再加上后来他和何家柔的之间的争执越来越激烈,他本就对她怀有愧疚之心,所以在得知何家柔一步步对公司做的事后,并没有多大责怪,也因此失了权,让何家柔愈发嚣张,在他背后肆无忌惮的做着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一句“对不起”,大概是这个男人最大的歉意了,可这又能弥补她什么呢?
顾梦看着温瑞天脸上的纠结,不做言语,依旧袒露着手臂,又继续慢慢撩开了长裤,一道疤如蜈蚣一般攀附在她的小腿上,张牙舞爪一般模样。
温瑞天顿时僵住,悄悄别开眼去。
顾梦却是察觉到了,她的指尖轻轻触过伤疤,悠悠说道,“这道疤缝了十几针,对了!也是你老婆何家柔派人撞的,可我命大,活了下来,也留下了这些疤,你能想象到我缝针的时候有多疼吗?可最疼的不是这个,是我永远的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啊!”
失去孩子永远是一个即将身为人母的女人的最大痛苦,她轻而易举的将温瑞天夺走,何家柔也轻而易举的让她痛到不能自已,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什么?听完顾梦的话,温瑞天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声音也透着冷意,他质问道,“那为什么你当初不告诉我你流产的事?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是我故意的吧?何家柔那样对你说的吧?”顾梦接过了他的话,温瑞天又陷入了静默。她冷笑一声,她说了这么多,他最在意的还是最后一句。
顾梦又说对了,当初知道顾梦的孩子没了之后他是很心疼她的,可后来何家柔却告诉她顾梦是故意,温瑞天本来只是对这件事心存怀疑。
可后来他总是能看见顾梦时常忧郁的眼神,见到他后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笑着,再加之之前流产后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出来的事,温瑞天对这件事是不想信也得信了!
这个样子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是顾梦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他当时是恨不得直接找上门让她交出那个奸夫的,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既然他爱这个女人,那么他也要给她时间好好考虑,也好回心转意。
“告诉你……”顾梦悲切一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告诉你我的孩子就能回来了吗?”
温瑞天回道,“如果你早早告诉我,害了你的孩子是何家柔,我不也就能早点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了吗?当时我也很忙,怎么又时间来注意到这些是?”
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说的不够及时,才导致了最后的局面,何必要去计较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意思好像是这样的。温瑞天一切都说的理所应当,把自己推的是干干净净。
这个男人的自私自利,顾梦是又见到了,今天是真的让她觉得恶心,不由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人?还甘愿为他做牛做马。
想到当初,现在就有多痛,“你不是为何家柔忙去了吗?怎么还有时间管我的死活苦痛?”她眼角带着讥讽。
“何家柔当时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区区一个电话,那么一件小事,就能让你着急半天,难道在那里就没有医生吗?或者说难道你比医生还厉害,只要你一去何家柔的病也就好了,连药也不用吃了?”
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话,温瑞天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么的陌生,时光好像将一切美好都洗之殆尽,顾梦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善解人意”,知道他烦恼什么便什么也不会说,而是默默守护着他。
爱他,念他,等他,都已经在风雨中消散,她如今有的只是浑身的刺,像刺猬一样护卫着自己,在他看来,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
“家柔毕竟是我的原配妻子,她生病了我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当初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温瑞天反问道。
顾梦的表情已经苦涩的不能再苦涩,“你既然能听的出何家柔是欲情故纵,为什么就是听不出我的不愿呢?”
试想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大方的送自己爱的人到别的女人的身边?
“我只是去看看她的病况而已……”
“她生病了难道我就没生病吗?”顾梦冷冷质问道,也是在为她的当初讨个说法,“你只想到她不舒服了就连夜赶回国,你又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才刚刚流产,你又知道我的身体怎么样了吗?”
“那天天气那么冷,你却执意要在当晚回国,任是我怎么劝也没用,你能对一个名存实亡的妻子那么好,却不能对一个你口口声声说爱着的‘小三’好吗?”她这样讽刺着自己是“小三”,听得温瑞天心底一阵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