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泽从后面拿出一个大大的礼盒,“这是今晚的酬劳,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项天歌半信半疑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我的乖乖,除了尖叫,所有兴奋、惊喜、感动的表情都被她统统演绎了一遍,“你从哪里找来这些铃铛的?”她不计前嫌地看向他。
张雨泽摸摸鼻子,云淡风轻地说:“嗯,说全世界有点大,也就是十多个国家而已。”
“那一定花费了不少钱吧?”项天歌拎起一串铃兰花形纯水晶制作的铃铛,颇为心疼的问。
“比起这车还差了点!”张雨泽见她猛地抬起头,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向来都是公私分明,而且从不做亏本买卖的。”
项天歌没有说话,却是彻底动心了,不是对人,而是对这些被标记上各国特色的铃铛。她打开盒子的最后一层,里面竟然有一只布农铃,还没等她细看,张雨泽抢先拿了起来,“哦,这个因为少了一只,就先不给你了。”说着就把铃铛挂到了车上。
项天歌看着摇曳的铃铛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她认出这是一只阴阳铃中的阴铃,等她翻看完木牌上的画和诗词时,顿时呆掉了,这比之前的五雷轰顶还让人震惊。
张雨泽挑挑眉,故作惊奇地问:“你怎么了?”
好半天项天歌才从呆愣状态中转醒,她慢慢地转回视线,问:“你这只铃铛是从哪里来的?”
“啊……几个月前从一个拍卖会上拍到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拍卖会?”项天歌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快跟不上吃惊的节奏了。
“没错,据拍卖人讲这只神奇的铃铛原本是一对的,梵音中被注入了爱情密语,所以只要能找到和它相配的另一只,也就找到了……”张雨泽忽然顿住,伸手碰了一下铃铛,叮叮铃的梵音在车内响起,像一首古老的情歌。
明明知道这就是一对普通的阴阳铃,那个拍卖者的话分明就是夸大其词,可此时项天歌还是忍不住问道:“找到了什么?”
“今生的最爱!”张雨泽看着她秀雅的脸庞瞬间晕成一抹绯红,掩饰地低头去拿其他铃铛,他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一打方向,车子疾驰而去。
“哎,你要去哪里?”项天歌真是怕了坐他的车。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项总监待会儿可要好好表现啊!”张雨泽见她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心里总算找到些平衡,也不枉费他为了她,满世界的疯找铃铛,还白白搭上五千万,惹得一身麻烦。
车子在林方居停下,眼前的熟悉感让项天歌的心也稍稍有些松懈,她拿起手袋下了车,“张……”见张雨泽瞪过来的警告眼神,惶惶地收了口,小声地叫道:“雨--泽,我,我还是有些紧张,我怕……”
“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你只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女朋友,其他的就交给我好了。”张雨泽弯起手臂,项天歌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只能认命地挽了上去。
从大门到后堂的路本来也不算长,可张雨泽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一会儿停下来看看花,一会儿拐过去赏赏鱼,项天歌本就后悔答应他这变态的要求,此时再看他这幅悠闲惬意的模样,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她抽出胳膊,瞪向他,“你还要看多久?”
“呦,这么快就入戏了,女朋友生气了,作为男朋友是不是应该这样哄哄啊?”张雨泽说着就揽过她的肩,嬉皮笑脸的将头凑了过去,吓得项天歌慌忙伸出一只手,把他推开,自己跳到两步外,低声嚷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的,只是假扮而已!”
张雨泽耸肩一笑,“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刚才只不过想对你说‘不要生气了’而已。”
张雨泽看着项天歌因羞愤而变得有些可爱的表情,走过去,拉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安慰道:“放心好了,在你没有成为我真正女朋友之前,我是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的。”
什么,什么?这家伙在说什么?难道他还想假戏真做!没等项天歌出言相问,“满庭芳”的红漆木门已被推开,张雨泽拉着她走进去,对正摇着一把折扇欣赏墙上诗画的老者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