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她端了一杯水进来,把水杯放在里屋的桌上,“降头公交代过要给你喝解蛇皮降的药,我没给你准备,喝点水能让它发的慢一些。”
“谢谢婆婆,其实你人挺好的。”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她瞪了我一眼,凶狠的说道:“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人不好的?”
就现在!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
“没……没看到过,婆婆你别误会,我刚才只是口误。”我心中腹诽,可嘴上却要拍她马屁。
不然的话,我怕她再给我下血降之类折磨人的降头。
几个小时之后,我身上的蛇皮降真的发起来。
浑身又痒又疼,四肢还发凉。
后来,阮杏芳大发慈悲给我熬了药。
可是还是很难受,每一寸长出蛇鳞的地方都痛苦万分。
这个药,本身就是要按时吃的。
不按时吃,就要发出来。
现在喝下去的药,也只是延缓鳞片的长势。
该疼该痒的,还是会有。
我被这股难受,直接折磨到后半夜。
“叩叩叩——”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大半夜的,谁会来?
该不会是陈平晚上作祟,来到这里找阮杏芳麻烦吧?
不过,他没那么蠢吧……
来找阮杏芳麻烦,就等于是踢到铁板上。
阮杏芳也被敲门声吵醒,冷冷的问了一句:“是谁在敲门?”
“我是背尸营背尸匠的徒弟,降头女子,你……能开开门吗?”外头,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孩子的声音。
诶?
这才刚下的降头,背尸营那个老头的徒弟就找上门来了。
阮杏芳明知道他来此的原因,却故意吊着他,“你先说找我干嘛,我再决定开不开门。”
“我师父中了降头术了,想请您过去解降。”那孩子说话声音怯生生的,好像十分害怕阮杏芳。
阮杏芳不紧不慢道:“那你大可以找降头公解,找我做什么?”
“降头公……降头公解不了,那降头很特殊,他说只有您能解的了。”那孩子很着急,感觉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阮杏芳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了,不管是什么降头。
只要是她下的,就只有她能解。
就算是降头公想解,也都得问过她老人家。
阮杏芳借机提出条件,说道:“知道只有我能解就好,他中的是蛇皮降,我如果不替他解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所以……求您了。”他苦苦哀求。
我忍着蛇皮降发作的痛楚,走出去打开了门,“小朋友,救你师父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把清琁放出来。”
“可是他被师父封住了,只有背尸匠才能把他背出来。可是师父……师父中降头了,不能外出见风。”
他就跪在门口,瑟瑟发抖。
月光照在他幼小的身躯上,显得格外可怜。可我却要硬着心肠逼他,用咄咄逼人的口气道:“你不就是背尸匠吗?怎么?你师父没有传你手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