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处多了一个,冰凉凉的触感。
长条状的,很像是一条牙膏。
不对,这东西不是牙膏。
它居然在蠕动,我脑子里不禁联想到蛆虫蠕动的样子。
猛然睁开了眼睛,禁不住大叫了出声,“虫……虫子。”
特么的!
他果然在恶作剧,故意吓我。
亏我还在为即将做的事,良心上受到谴责。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它。”他十分不满道。
我仔细一看,掌心中那条额头上一点红的肥虫子,“是哦,我见过它,这是你养在身体里的一条虫。”
“它是我的本命降虫,你喊那么大声。吓到了它,我的心脏也会跟着不舒服的。”臭僵尸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我皱眉,“那这么说,你的命和这只胖虫子是连在一起的?”
“是啊,你要是不小心捏死它,我也得死。”他轻笑道。
这是……
在试探我吗?
我此刻只觉得它冰凉的小身体是块烫手山芋,不想要它,“既然它这么重要,你送给我干什么。”
“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小祖宗,你要好好伺候它,知道了吗?”他又用手,捏我的脸。
我的心微微一灼,“那你不怕我虐待它么?”
“虐待它就是虐待我,你舍不得这样对我。”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掌心摁在了他心房的位置。
整个人从未有过的震撼,我呆立在原地。
接下来的十几秒内,双眼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一定觉得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
我慌乱的抽出手,跑到厨房去倒水。
在他喝的水里,下了药。
我把装着水的铁碗递过去,“清琁……”
“嗯?”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水。
我看他要喝,急忙喊道:“别……别喝。”
“为什么不能喝?”他好奇道。
我轻声道:“我给忘记了,僵尸不用喝水。”
“谁跟你讲僵尸不用喝水的,我们僵尸也要喝水保持体内水分。不然……就会变成新疆那种干尸……”他满嘴跑火车,说的一本正经的。
要是平时听了,肯定觉得好笑。
此刻,我只想要哭。
那一刻,脑中所有的一切仿佛全被击垮了一样。
我紧紧的抱住了他,不想隐瞒,“有……有毒。”
“为什么要下毒?”他的反应反倒是很平静,语调中还有几许玩味。
我吸了吸鼻子,说道:“他们拍了你玩骨笛的照片,觉得是你……你是杀陈平的凶手。可是我觉得,你不是。”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是?村长可是受了我的恩惠,全家的性命都是我救的,他都怀疑我呢。”清琁低沉的说道。
我已经彻底不管不顾了,低喊道:“别人怀不怀疑我不管,你不会做这样事的,你……你是一只好僵尸。”
“万一你信错了,陈平真是我杀的怎么办?”他却话锋一转,将我的身子轻轻推开。
带着邪色的眼眸,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