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江雁声连唇角惯有的浅笑都不想给他,语气淡淡说:“我能说什么,不就是跟她说有类女人明明外表一般,却总觉得自己属于国色天香,各种矫情做作!”
霍修默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这女人三句话里没有一句是真的。
江雁声唇瓣抿起,就是不说实话。
她会告诉他?
要临走时,看到梁宛儿那一副即将跟情郎忍痛分别的可怜相,就来气,不就是报复心重了点,对她说了句:晚安,我要跟你钟情多年的男人回去滚床单了。
谁知道那女人大题小做,哇一声就哭出来。
“你松不松手?”
江雁声暗地警告他一眼,眯起了漂亮的眼睛。
霍修默敛着眉目间的神色,他根本无视她的脾气,电梯叮一声达到,刚想带她走出去。
江雁声突然尖叫了一声,很可怜地说:“求求你,别打我了……还有人呢,我额头的伤今天才包扎的……身上昨天的淤青还没散呢。”
她长得本来就清丽,仿佛是精雕细刻过的小脸上写满了楚楚可怜的柔弱,微微仰着头,那额头上被包扎过的伤口很明显,就好像已经被欺负到绝望境界了。
这样一个被家暴的无助女人,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爱她就要宠着她,怎么还打她呢?”
“长得人模狗样的,这么漂亮的老婆都拿来打,真是一个衣冠禽兽的渣男啊。”
“呸,现在的男人怎么都渣成这样!”
周围小声的议论声,一声声打在霍修默的脸上。
他表情沉着,眉梢唇角都覆着薄怒的弧度。
“别发脾气了……好吗老公?”江雁声期期艾艾的求着,一双带着水气的眼眸,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眼角处,被自己给憋的,很红。
霍修默怒极反笑,大手紧攥着她手腕,脚步没停。
两人走出医院,一路上也被人指指点点。
江雁声低着脑袋,装着担惊受的样子,要不是霍修默气势过于迫人,估计都会有人站出来英雄救美,将她这个被家暴的少妇解救出来。
身为霍家继承人,霍修默的地位足以权倾整个宛城,凭借着英俊的外表和雄厚的家世,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令无数男性在他面前都感到自惭形秽,同样也让无数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这次,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众人指着脑门骂渣男。
他把江雁声这个招人烦的女人塞进了车里,英俊的脸孔上,神色有些阴沉不定。
江雁声也不害怕他放下脸色,唇角扬起美丽的弧度,朝他笑了笑。
霍修默盯着她看了久良,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几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半响,他薄出轻启,低沉的嗓音缠绕着浓郁的烟草味,在静谧的车内清晰地响起。
“霍太太,你倒是让我长见识了。”
……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开回都景苑。
到别墅后,霍修默把她扔下,就不见人影了。
江雁声对这里充满了陌生感,两年来住了几晚的次数,都能掰着手指头数出来。
不过——
她对三楼主卧,印象很深刻。
毕竟,那里是她被破了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