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儿,为何这般愁眉苦脸,须知要成为定万世太平根基的真命天子,天塌不惊乃最根本的要求。”
家国一日骤变,擎应正满肚子苦水无处倒,游学归来之后本就有接替父位的打算,但却没想到这愿望会实现的如此之早,也没想到会以这般方式来实现,在曾经的遐思过的未来中,自己接替王位之后本该励精图治,重振大庆国威,却没想到现实情况急转直下,别说大庆国了,自己还能活多久都要看那位新国师的脸色。
心头憋屈之下就只能来花园中散心了,正拿一颗茶花掰碎泄愤的时候,却听见这昨晚让他做了一晚噩梦的声音。
“国师教训的是,孤知道了。”
回身见礼,姿态甚是谦卑,身为一个边陲小国之太子,虽然在自家一亩三分内也算颇有分量,但出了大庆国在强者如林的神武界算得了什么,吃穿用度甚至还不如白月王朝中一个富商子弟,擎应正曾去大烂陀寺游学,也算是见过世面,自然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十分的正,身家性命都被人捏着,不摆正不行。
眼前此人,有让自己生死两难的绝对实力,昨日一见,那腾空而起的无边魔气,还有宛如要毁天灭地的魔神虚影都明确无误的告诉了他这一点。
正因为见过些许世面,擎应正才明白一个念头便能卷动天地灵气,造就无边威势的这一幕代表着什么。
这是先天强者的特权,纵论强者英才辈出,拥有煊赫历史和不灭威名的大烂陀寺,当代先天强者的人数也不超过一掌之数,每一个都是坐拥无边权势,一言一举可动摇百里生灵生死的超级强者,明白到这一点之后擎应正就断了反抗的念头,同时死活也想不明白,堂堂一个先天强者为何不去白月或者大乾这种地广人茂,拥有无数风流胜景的国度搏一个富贵,获得无边权势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何苦要来夺取这么一个边陲小国呢。
“免礼,徒儿,如果想虚与委蛇,表情就生动一些,身为真命天子绝不能缺少城府。”
“徒儿不敢。”
看着陡然大汗淋漓,神情仓惶的擎应正,莫煌暗自摇头,眼下这厮终究是太年轻太嫩了,完全看不到史书上大庆武帝的影子,但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最起码善忍这一点还是已经有些影子了。
“且去开朝会吧,让本座看看忠心于大庆国之人到底还剩多少。”
结局很凄凉,擎应正坐在皇宫正殿的龙椅上,神色呆滞的看着空无一人,连侍卫宫女都跑个干净的大殿,虽然心头早有预料,但还是免不了心头悲凉,百年传承的大庆国居然落得这般近乎灭国的摸样。
“呵呵,一个忠勇之士都没有,真是让本座太失望了。”
莫煌随便找了个椅子坐在擎应左下方,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自觉对于神武界的民风有了更深的体验,面对一个强者的压迫,甚至在尚未收到什么实际的威胁之下居然认命如斯!?着实让莫煌为之感叹。
在这时,袁晨天协同悠月颖步入大殿,看着这幅荒凉凄惨的摸样,两人神情都有些不太好受,作为引狼入室的罪魁祸首,大庆国沦落至这个境界他们少说需要负上大半责任。
“徒儿你们来\u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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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正好,为师荣登国师大位,自然也会让徒儿你们获得一场富贵,这样吧,晨天你做全国兵马大元帅,通灵大庆国所有军事,而颖儿你就做个宰相,主管大庆国政事,王上,你没意见吧。”
擎应正能有什么意见,反正大庆国都沦为这般境地了,就让这厮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袁晨天和悠月颖一点升职加薪的兴奋感都提不起来,遭逢如此骤变,眼下大庆国堪称空城一座,每时每秒都有人举家外逃,甚至等袁晨天回到自家军队驻地一看都是空营处处,摸样甚是凄凉。
看见莫煌对此一切都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摸样,袁晨天和悠月颖看莫煌的眼神都仿佛像是再看一个神经病一般。
“不经历大破,又如何大立呢,眼下大庆国变成这幅摸样,正适合作为真命天子大展拳脚的龙兴之地。”
莫煌对眼下情况心知肚明,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并不适宜有太多民众在场,眼下人烟稀少如斯,却是正好适合。
但莫煌却没有对三人多做解释,而是召过三人,开始宣讲武学点拨三人修为,三人顿时大为惊讶,没想到在他们眼中已经沦为喜爱玩过家家游戏的神经病高手,居然还真会做些正经师者解惑的事情,但眼下做这些又有何用意呢?苦思一会三人都不得其解,最后还是总结为神经病疯子的想法是常人无法理解。
擎应正修炼的大庆国家族武学,名为太焚空箐劲,以木辅火,号称无物不燃,名头威猛,但最终路数却仅仅能到达五品,而且想要修炼到这个地步还需机缘巧合外带勤奋苦修才行,在莫煌眼中就是垃圾中的垃圾,至于在大烂陀寺游学时学到的武功也强不到哪里去。
大烂陀寺虽然号称有教无类,但想要真正触及上乘武功,还是需要相当高的资质和运道的,眼下看来擎应正正好是两者皆无的废柴\u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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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袁晨天修为也是不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以前是靠怎么把悠月颖这个广寒宫门人给拐出来的,三人中唯有悠月颖修炼的武功还有些看头,最起码她所修行的广寒宫武功终点直指先天,虽然希望相当渺茫。
莫煌只是把胸中所学稍微拿一点点出来,就足以让三人如闻仙音,喜耳挠腮,很有朝问道夕可死的味道
万般皆下品,唯有力量至高无上,这一点已经是神武界根深蒂固的认知,纵然是沦落到这般境界的擎应正,在发现莫煌肯真心教导的情况之下也忍不住满心欢喜。
一连数日,莫煌什么都没做,尽是在点拨三人武功。
纵然大多城中大多户人家都举家外逃,但也是有少部分人舍不得一身家业,选择在城中躲藏起来,数日过去发现似乎没什么大变化之时又渐渐跑了出来。
“这就是大庆国的目前的底蕴吗,六千户人,总人口连两万都不到,每年税收不超过……我都不忍心提了,真是渺小的可怜啊。”拿着统计了大庆国目前现有人口,土地,经济的文书,莫煌啧啧有声的感叹着,这么烂的地方也有资格称国?
你也不看看是谁害的,袁晨天甚是无奈,大庆国本身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边陲小国,本就落后之极,被莫煌这么一弄之后就更是衰败了,剩下的都是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离开大庆国活都活不下去的贫民了。
“也罢,且看本座手段吧。”
当日,一枚枚刻画着古怪符文的木牌由大庆国皇宫中流出,分发到每一个还留在大庆国的民众手上,声称这些木牌是无上至宝,不仅具备了无穷神妙,还蕴藏了国师大人毕生所学,是国主怜悯民众生活疾苦特意赐予的,每个国民在睡前必须佩戴。
绝大部分人自然都不肯佩戴这般来路不明的东西,但总有一少部分人选择了试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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