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雪见赵姨伤心之色,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赵姨,到底家里出了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看看大家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赵姨啼泣着说:“不是我家出事,是我丈夫。”
“什么?你丈夫。”周永惊道:“你丈夫王三不是半个多月前就出远门了吗,难道他……”他猛然打住了话,不敢再说下去。
赵姨哭啼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确实是半个月前出的远门,他说他要去看望他的叔父,我和王三的父母早年离世,就剩他家这一位亲戚,他叔父家境比较阔裕,只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体虚多病,无法承担家里的生意,我家王三也就隔三差五去看望他老人家,这次也如是一样。”她哽咽了下,继续说道:“可是他刚去没几天就托人捎来了信,说叔父家出了些小事……”正说着,雁雪忙打断了她,问道:“那他信中有没有提到是什么事?”
赵姨无力地摇了摇头道:“他来信只字未提,只说是件小事,不过稍微有些麻烦而已,估计要在他叔父家呆上个把月,可这一呆就再无音讯。”
“那后来啦?”雁雪急切地问道,赵姨被这一问又呜泣了起来,雁雪慌忙顺抚了下赵姨的后背,静待了片刻,赵姨止泪含啼道:“后来……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又捎回了信,说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叫我不要去找他,也不要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叫我好好带大我们的孩子鱼儿。”说至此,她悲怀难忍,又拭泪而泣起来。
呜咽了良久,她嗅着鼻继续说道:“他这话说了比不说的还要让人不安,什么叫不要问出了什么事,什么叫好好带大咱们的孩子,明摆着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还叫我不用担心,我能不担心吗我。”说着她捂住双面颊,哭的泣不成声。
听此一番话,周永双手枕着头,舒了口气说道:“我以为多大事,原来是王叔他叔父家出了事,赵姨,他让你不去你就不去了,你去瞧瞧不就清楚出了啥事了吗,何必在此瞎操心啦。”
此话刚说出,就听“啪”地声响起,周永又捂住了脑门叫道:“干嘛打我。”
雁雪一脸正严地望着周永训道:“不懂别乱说。”说罢她转望向赵姨,赵姨缓缓抬起眼来,望了下周永,一见赵姨泪红的双眼,周永心中不由“咯噔”了下,愣颜在了那儿,赵姨望着周永说道:“其实我也想过自己去叔父家瞧瞧,看看到底出了何事,可是我家还有个未断奶的幼子,你叫我一个妇道人家怎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出远门?
况且家里还有一亩半分薄田要打理,我们的儿子还指着这份田活命啦。”她泪汪汪地瞅向了隐狐说道:“里正大人,我求求您,替我想想办法好吗,我实在是担心我的丈夫。”
听到此,隐狐依然一脸严肃地端坐在那,像个菩萨般不言不语,周永立刻对隐狐轻声叫道:“喂,隐狐里正,你倒是说句话呀,人家费了这么半天劲,说了这么半天话,你倒是支一声呀。”
这时眼眯成条缝的隐狐突然“嗯”了一声,寻思道:“那这样好了,阿永啊你帮赵姨去种她那块田,丫头你帮赵姨照顾她家的小鱼。”说着他望向赵姨笑起道:“赵姨啊,你看这样总算可以安心的去了吧,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陶小月一听立刻欢喜道:“好呀,好呀,我最喜欢孩子了,反正也闲来无事,带孩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