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赖大一拳砸来,我俩闪身接招之时,忽闻里屋一声喝来:“都给我住手!”赖大闻听急忙收步,罢住了拳手,与赖二转身望去,见一人伴着华静轻挑帘栊款步走出,再细眼一瞧,啊~~~~,是她!!!
我与周哥哥大吃一惊,且见紫兰陪同着华静莲步走来,我与周哥哥瞠目咋舌,瞧着她道:“你怎还在此?”相视片刻,周哥哥一下暴跳而起,指起紫兰骂言:“好她个妖孽,胆敢在此兴风作浪。”他揎拳捋袖道:“大家且散开,看我拿了此妖。”话音未落,大惊不已的赖氏兄弟急忙忙蹿身拦在我俩身前,赖大怒叱道:“好你个没开眼的毛贼,敢说俺干娘是妖孽,看俺不拉了你舌头下酒吃。”说罢就要抡拳,华静一见,嗔喝道:“都给我住手,难道不把奴家放在眼里了吗?”
她这一吼,我与周哥哥都为之震骇,赖大不由咽了下喉咙,华静正色道:“你们到底要闹到何时?”
赖二不敢言语,赖大急忙上前搀住华静,指着我与周哥哥道:“娘,他俩闯进俺家来闹事,还要俺们交出玄石,以换三弟的性命。”并一指地上碎破的信道:“这还没完,还写了这份假信来讹俺们。”
华静不动声色望了我俩一眼,周哥哥忙解释道:“华大娘,听我说,事态紧急,你们家赖三现有性命之危,需要玄石才能救他,这书信是蒲藩贵交与我们……”他话未来及说完,赖大就插上嘴道:“好啊,原来你们是与蒲藩贵那个无赖串通好了的。”
华静立刻斥了声:“老大,你还在胡闹!还不快把信捡来给我。”
赖大哑了言,气鼓鼓地与赖二将撕毁的信纸拾起,一左一右来到华静的身旁,展平了信纸拼在华静面前,华静稍稍了一眼,顿时神色慌变,一把夺过信去扫看了一番,猛然间捂住了额头倒退了两步,被紫兰一把搀住,华静神魂癫乱地嘀咕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说着一把推开紫兰,上前几步冲我俩问道:“这……这到底是何故?”
我与周哥哥也不知如何该作答,相视一番,我看向华静慌措的双眼道:“事情是这样的……”于是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事情的始末前后道给了华静听,华静听罢顿如五雷轰顶,脸色惊得煞白如雪,大喘了几下身子一晃,人就往后栽去,赖大与赖二见状慌忙一步上前,搀扶住了华静,劝道:“娘啊,您别听这帮贼子瞎言。”
华静喘嘘着稳住心神,抬手摆了摆,有气无力地说:“老大,老二啊,他们所说非虚。”她颤颤悠悠拿起信来:“这封信中的笔迹确实是你们三弟的。”
赖大慌言:“这怎么可能,署名分明是赖贤,怎是三弟?”
华静又摆了摆手:“你们没上过学堂,有所不知,入学堂必要起个学名,你们三弟嫌赖三这个名字俗气,于是我请老师给他起了个学名叫赖贤,喻意着他将来做个贤士。”说着她泣数行下,垂首啼咽:“可真没想他居然不学无术,学会耍钱赌博,现如今把命都快搭上了,我真是教子无方,枉为人母。”说着她泪如涌滴,一时禁不住悲痛,倒坐在靠椅上。
听罢华静的这席话,赖二一摸脑门,狠瞪起眼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小月姑娘一见我就问我讨账。”他咬着牙点了点头道:“赖三啊赖三,原来你问我哥俩要钱是在外行这等苟且之事。”
赖大顿足道:“难怪!俺说这学院怎跟要账的相仿,动不动就伸手要银两,感情是三弟他……”他咬牙狠叹了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