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赶忙上前问道:“周哥哥你咋了?!”
他大惑不解地又探头四处张望了番,嘟囔道:“咦,真是见了鬼了,明明记得就在这的,怎就不见了?”
我不解道:“啥不见了?”
他回身一下举起手就要拍我脑门,我慌忙闪身避开,他大张着嘴道:“乖乖,躲得挺快吗?”
我冲他吐了下舌头,扭起脖子道:“那是当然,还能老给你打到不成!”
他冲我撇了下嘴:“懒得跟你闹。”说着他转身叉起腰,摸着脑袋疑惑道:“明明是在这的啊。”
我凑近了问道:“是不是那座绣楼不见了。”
周哥哥点了点头说道:“我因该没找错地方呀。”,我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提鼻闻了闻道:“你闻闻,这里还有淡淡的迷香味。”
周哥哥提鼻嗅了嗅,也说:“没错,的确是有。”说罢他寻望着四周道:“难不成那座绣楼会一夜消失?”
正当他在寻思着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尖笑声:“嘻嘻嘻嘻嘻……”,我与周哥哥一惊,抖了个叽愣,喊嚷道:“是谁在那笑的跟死了娘一样。”
我俩话一出口,那笑声便一下止住,就听有人说道:“你们嘴上别这么不积德好不好。”,随声望去就见密林深处走一人,这人冲着我俩“哧哧”阴笑了下,定眼一瞧,来者头戴粉缎逍遥巾,敞穿粉缎逍遥氅,足下梨花靴,尖嘴猴腮,勾头弯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县太爷的义子干儿——蒲藩贵,他缓缓悠悠亮出一把湘竹扇,扇扇摇摇上前几步说道:“呵呵,二位近来可好?”
一见他,我顿时无名火起,抢步上前就要揍他个梨花满面开,可他一见赶忙撑出折扇道:“莫要妄动,否则枉送了你二位朋友的性命,我可担待不起。”话音刚落,周哥哥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盯着他手中折扇道:“小月等等,他手中扇子可曾眼熟?”我急忙打眼观瞧,激灵了一下道:“那不是赖三的扇子吗?”我瞪视着他道:“此扇怎在你手?”
蒲藩贵见我止步,洋洋自得地晃摇着手中折扇道:“这样就好,有话大家好好说,且告诉你们,二位的朋友欠了我五千两白银,现如今人在我手,若想他毫发不伤,就赶紧交出你们得手的玄石,否则……呵呵……”他摇晃起脑袋尖声而笑。
我鸟他个甚事,瞪目喝道:“他死活与我何干!?你胆敢在姑奶奶我头上动土,看我不扒你狗皮,拆了你的狗骨,炖了你的狗肉。”说着夺步而出,直奔他去。
蒲藩贵估计是被我上次打怕了,他一见我杀气腾腾冲来,一时吓得调头就跑,可谁曾想他转身太急,两腿一歪,绞绊在一起,“啪唧”两声连栽了两跤,他慌忙一骨碌爬起,见我大步逼来,战战怯怯地由怀中掏出了封信函,冲我喊道:“你……你……你别过来,这……这……这是你朋友的书信,拿……拿……拿去,今……今晚就这里交人,否……否则别怪我们撕票。”
我一听更是紧逼而去,他慌了神色,惊恐万分地冲我撑出双臂,远远往后倒撤道:“女……女……女侠,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跑腿,这……这都是我干奶奶让我传的口信,玄石不是我要,人也不是我绑,都是她的主意,晚上她来取货,不关我的事。”说着他把信纸朝我一扔道:“拿……拿……拿去。”可他还未扔出手,一阵风刮起,信函“啪叽”一下整贴在了他的脸上,他慌忙扯开,两眼紧盯着我,蹲身将信函往地上一放,轻轻一松手,“呜~~”地一下,信纸又随风卷起,刮入了空中,他紧忙起身扑逮,可是扑了个空,信函刮入了半空中,他来不及地蹦跳起来,伸手抓捞,可都频频捞空。
见他像上窜猴跳追赶着信函,双臂满空抓舞,真是又好笑又好气,我索性也不去追赶,看他要闹腾到何时,他足足追出了数百来步,好不容易一把捞住信函,喘吁吁地将信函往地上一拍,赶忙拾起块石头往信函上一压,道:“信给你放这,我走也。”说罢他脚下一抹油,一溜烟奔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