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这个时候，完全明白是是怎么回事，他在空中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抓住了胖子的大腿，也是死死抓着不放。

身在空中，一无所依，时不时还有罡风吹过，如果不是都抓着胖子，他们四个肯定会在这高空之中，不罡风乱流吹散。

如果从这高达数万米的高空摔下去，后果根本就不用想了，骨头都会被摔得粉碎。

这个时候，莫小凡终于也怒了，大声道：“传送阵就这么不安全？”

胖子被三个人死死的抓着，面色扭曲，道：“麻痹的，哥一声坐过传送阵无数，从来没有见到如此坑爹的，麻痹的，这次被害死了！”

狗少怒道：“麻痹的，肯定是被老头坑了。”

结巴道：“要死了！”

打劫圣地未遂，四个家伙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

四个人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胖子扭曲的脸上多了几份恐惧，吼道：“快想办法啊，俺还是一个处男，麻痹的，俺还不想死，广寒圣女还在等着俺，天下这么多漂亮的女孩，都在等着俺。”

结巴这个时候，语速奇迹般的步结巴了，他也大声吼道：“俺爷爷还给俺定过一个娃娃亲，俺还没见过媳妇的面，就这么死了，我也不甘心。”

狗少跟着吼道：“麻痹的，小爷我已经睡过女神无数，特么的真正的圣女，一个也没碰过，这么死了，我也不甘心啊，我爷爷还给我留下了庞大的遗产。”

三个在空中飘着的家伙，临死之前，都说出了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女人，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圣女。

莫小凡这个时候，眼睛中也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前世的那个初恋邻家女孩，还好吗？

前世，他白天在青年大街上炸油条，晚上则化为一个冷傲孤寂的唐门杀手，如此的他，也曾心动过。

当年，那女孩白裙长发，骑着自行车，来到他油条摊的第一时间，莫小凡忽然发现，他孤寂已久的心，跳动了。

在青年大街上，炸了五年油条的莫小凡，赫然不是为了能在，那女孩上学放学的时候，看上那骑着自行车，白裙长发的女孩一眼呢？

说起来也奇怪，黑夜里，让地球上的大人物，都颤抖的一世枭雄，竟然在一小女孩面前有些羞涩了，腼腆了。

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那女孩才初中二年级，天真无邪的年纪，每天早晨，晚上，那女孩总会骑着自行车，从莫小凡身前走过，偶尔间，还会停下来，在莫小凡的油条摊前，买两只油条，一杯豆浆，安静的咀嚼。

可就是这样，莫小凡竟然在五年的时间里，都不曾和那小女孩说过几句话，只是一直默默的关注着，看着她来去的身影，匆匆的背影，美丽的剪影。

那女孩，让黑暗中的君王，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自卑感，那种感觉，是莫小凡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一个绝世唐门杀手，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女孩，在青年大街的白天，炸了五年的油条。

从初二，到初三，从高一，到高三，五年的时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无数次的灿然回眸，让莫小凡无数次的心动。

初恋的感觉，是什么味道？

很多人都已经忘了，事隔已经多年，谁还会记得曾经让你我砰然心动的她呢？

但是，莫小凡记得，很清晰，刻骨铭心。

青年大街上的一次偶遇，是无论轮回之后，在佛前求了千年的缘分吗？前世的莫小凡相信，是的。

杀手，初恋，冷傲，单纯，前世事的莫小凡，在白天和黑夜中，完全是两个性格，两种人生，却没有半分违和的感觉。

此时，生死在前，莫小凡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如若我死了，下一世，还会遇到前生的你妈？”

人在空中飘，莫小凡默然。

前世如果不出意外，白天单端羞涩的他，会向那个女孩表白吗？

他从地球上消失的那一夜，正是女孩高考完的那一夜，那一夜，女孩还正在为庆祝高考结束而狂欢着，莫小凡也在那一夜，走出了那间出租屋，走向了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走向那女孩的那一夜。

可惜，意外，也就发生在了那一夜。

闭上了眼，莫小凡嘴角微微翘了一下，那五年，是他两世为人最快乐的五年。

三个人在空中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胖子、狗少、结巴怒吼了几句，也都安静了下来，都默默的回忆着什么。

天空上的罡风，凌冽的吹在四个人的脸上，刺痛。

莫小凡眼睛还在闭着，前生有她，这一世的姬雨呢？那个轻灵的女孩，安静的女孩，俏皮的女孩，自己和她，又是什么养的关系。

前世青年大街上，那五年生活最是快活，今生，青云宗上的那五年，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美丽时光？

莫小凡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了一句，道：“不能死！”

他眼睛的余光，落到了胖子飘飘的衣服上，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