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弟弟有些心神不宁?”李海手里拿着一块丝绸,擦拭着手中的高脚杯。他自小过惯了苦日子,等到他出人头地以后,他养成了的很多小习惯已经改不了。
例如,他从前连杯子都是省着用的,打碎了这一个,就没有钱买下一个了。所以他习惯性的爱护惜杯子,这是杯子和擦东西用的东西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李月白他大概是对白露忧心吧,岛上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白露那个女人。一个会为了女人神魂颠倒的主子,对于天堂岛来说不太合适。”手下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意图拍马屁。
但很可惜,他拍马屁,似乎拍到马蹄子上面了。
“以前有个华国的古人说过一句话,人无癖不可与之交,如果一个人连在乎的东西都没有,那么这个人不是可怕,就是可悲。很显然 你有点可悲了。”李海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这个手下。
“我不觉得为了一个女人而失落沮丧,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才会来到天堂岛,才会成为你的主子的。”李海把手里的绸缎扔到这个人身上。
“能用来擦杯子的东西很多,绸缎可以,棉布可以,其他的或昂贵或廉价的材质都可以,你偏偏选了绸缎,这种东西穿可以,但用来擦东西不太好。就像你,你有能力,但是对我来说,不太好。”李海脸上的微笑,一直没有消退。
“主子,请允许我跟随您,我以后绝对不再多话了。就是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个手下额头上满是冷汗,经过这一件事,想他以后都不会自作聪明地乱接话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说你不太好,又没有说你不合适,对我来说,就是废物,也有他的利用价值。”李海恩威并重,这些天来天堂岛上的所有人对他的手段人尽皆知,就算是路西法,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动他。
“我给你个任务,你要是做的好,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你要是做的不好,你知道下场的。”李海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手下,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大聪明,但是足够奸诈,还有几分小聪明,很适合放在李月白身边。
“全听主子的,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我要你潜伏在李月白身边,鼓动他对付我,让他想方设法的跟我作对。”李海道。
“啊?”手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了,该怎么做,该怎么到他身边,都是你的事了,滚吧。”李海摆了摆手。
“二少爷,那边有人好像在打架。”自从李海来到岛上,李月白就成“少爷”变成了“二少爷”。
在现在的天堂岛上,在其他人的眼里,就算是十个二少爷都比不上大少爷了吧。
李月白苦笑一声,走到发生争执的那边,呵斥道:“你们两个这是在什么?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你们把天堂岛当成什么地方了?”
“二少爷。”
“……二少爷。”
正在发生口角争执的两个人此时都涨红着脸停下自己的动作,看向向他们走来的李月白。
但就皮囊和长相,李海和李月白两个人平分秋色,各有千秋,李海虽然笑起来很是阳光,但这种阳光里藏着最深的黑暗,领教过她的手段的人都对这种笑容不寒而栗。而李月白就像一个真正的大男孩儿,他没有过人的心计和手段,但是温厚善良,仿佛是天堂的最后的光。
“都说说,是为了什么争执?”李月白一天的时间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在空闲,他只有一个闲职,但是手下的人好像把他架空了似的,只有些鸡毛蒜皮的事需要他处理,有他可以没他也可以。
所以他喜欢在岛上闲逛。
“刚刚这个人在侮辱白露小姐,我气不过就揍了他。”说话的人叫杰克,这是个在西方很常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