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感觉自己的头顶多了一只手,他看过去,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夏琉讪讪的收回手,"奶奶说你感冒了,我来看看。那个,吃药了吗?是不是前天晚上着凉了?"
"难受。"陆离早在看到夏琉的一瞬间就清醒了,但他看到夏琉的反应就知道,适当的示弱反而更能增进两个人的感情。以退为进,步步为营,才能抱得美人归。
"难受?是哪里不舒服吗?来,你先躺下,我来确定一下你的症状是什么。"
一听到陆离说难受,夏琉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带他去找医生,然后看着他乖乖吃药。等等,自己不就是个医生吗?真是关心则乱,要是真的带着陆离去找医生,事情传出去,真就是笑事一桩了。
"头疼,想睡觉。"陆离难得的柔弱,他半倚在床头,身上的白衬衫有些凌乱,让人恨不得化身狼女扑上去。
可是夏琉却没心思看美色,她更关心陆离的身体。伸出手摸了摸陆离的额头,嗯,和自己的体温差不多,没有发烧,大概是着凉了吧,毕竟前天晚上的风还是很凉的,出了汗然后吹凉风,怎么可能不感冒?
"那就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夏琉起身,刚准备迈出脚步,就被床上的陆离抓住一只手,轻轻用力,就倒在了床上。
"你在这儿,我就睡觉。"陆离看着夏琉,一双凤眸里许是水汽,许是温柔,只一眼,看的夏琉不自觉的点头。
百炼钢偶尔绕指柔,那可是最醉人的温柔乡。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的夏琉不由得暗自咬牙,怎么就被美色晃了眼了。她怕是上午见不到余飞了,希望她下午还在家。
"不许反悔,你答应我了。"陆离委屈巴巴的看着夏琉,他知道,对于这样的自己,夏琉没有抵抗力。善于以己之长破敌的陆离很会发挥自己的优势。
"真是怕了你了。"夏琉认命的坐在床边,"好了,我就坐在这儿,陪着你,你睡吧。"
"怕我做什么?我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欺负你?"陆离道,还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难受。"
夏琉白了他一眼,她现在是看出来了,这厮分明在这儿等着她呢,病的绝对没有表面上严重,但是他眼眶地下有着明显的乌青,向来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终究是心软了,夏琉躺在陆离的旁边,"好了,睡吧,我也睡一会儿,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陆离知道琉琉也有事情瞒着自己,他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昨晚怎么没睡好,你不是……"
"还不是路西法的电话……"夏琉嘟囔道,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谁知道,没几分钟,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陆离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渐渐趋于平稳,他叹了一口气,"路西法"这个人是谁,他不知道,电话的内容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知道琉琉是为了自己好,可是没有让一个女人来保护陆家男儿的道理。
夏琉醒来的时候,发现陆离已经醒了,他半倚靠在床头上,盯着自己,也许是没看多久,也许是看了很久了。
"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陆离作势就要起身。
夏琉忙道:"我不渴,你先别动,你才是病人才对,怎么样,还难受嘛,头还疼吗?"
"我没事了。"陆离此时看起来神清气爽。
"没事就好,我本来是要你带我去地下实验室找飞飞姐的,现在好了,怕是又要在你家叨扰一顿午饭了。"夏琉笑道。
"这里,也会是你家。"陆离看着夏琉,眼神里的深情仿佛绵延无际的海,让人沉溺其中。
"或许吧。"夏琉不置可否。
叶霜最近很是焦头烂额,他只感觉自己分身乏术,在公司,就算叶霜的股份多,但轮起商业心思,他哪里是叶晨越的对手,更不用说,他还要分心去探望在病房的女儿。
"茵茵,爸爸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叶霜试探性的问道。
"嗯,爸爸你说吧,现在还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呢?我几乎一无所有了。"叶云茵苦笑,配着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楚楚可怜。
"爸爸现在有些捉襟见肘,你也知道叶晨越那只狐狸的手段,爸爸哪里是他的对手,为了咱爷俩的好好的活下去,我需要外援,但是他们顾虑着一样东西。"叶霜并没有直说。
叶云茵的脸色瞬间有些不好,她不是蠢得,自己父亲再说什么她很清楚,他能寻求的帮助,无非是那些和他一起"弃暗投明"的同类人,顾虑什么,顾虑的自然是她身上"陆离的未婚妻"这一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