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你别乱来。”我说。
这时小兵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我靠,这么晚了,谁给我打电话?不会是麻爷吧!”小兵说。
“赶紧接电话看看。”我说。
小兵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说,“原来是媳妇。”
“她还没睡觉?”我说。
“你这里都出人命了,她能睡觉?她这个人就是爱管闲事。”小兵一边接电话一边说,“她动静还不小,起承,他们都在楼下了,你去开门。”
“他们?还有谁?”我问。
“还有贺向南和周小丽。”小兵说。
“叫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来看热闹?是你的主意吧?”我问。
“关我屁事,我正睡觉呢,被你从被窝里拉起来。”小兵说。
“我靠!谁从被窝里拉你。”我说。
“别叽歪了,开门。”小兵说。
贺向南、周小丽还有马莉进了屋。
“我们从医院过来的,小兵,你也不说一声,害的我们白跑一趟。”马莉说。
“不在家睡觉,你们跑来干什么?”小兵说。
“你这没良心的,起承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马莉说。
“怎么样了?”贺向南问。
“情绪还算稳定,你们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就不用围观了。”小兵说。
“我们进去看看。”马莉说。
杨柳月在床上躺着,陈小莉帮她擦着眼泪。
“多大的事啊!至于吗?不就是被曝光了吗?没事的。”小兵说。
“小兵,你一边呆着去,没你什么事。”马莉说。
“怎么能没我事?劝人自杀是本爷的强项,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就是心理辅导员,专门给那些想自杀的犯人做思想政治工作。”小兵说。
“你就吹吧,起承,你们这是几楼啊?”陈小莉说。
“甭管几楼,我都能把屋顶掀了,我一句顶你们一万句。”小兵说。
“那你老抓紧说吧,给你一分钟时间,说完就滚卫生间去。”马莉说。
“为什么要滚卫生间?”贺向南说。
“我们家的卫生间就是他的书屋,他最爱去那个地方思考人生。”马莉说。
“他有病?”贺向南说。
“是职业病,蹲监狱落下的这个毛病。”马莉说。
“家丑不可外扬,我的亲姑奶奶你能少说两句吗?”小兵说。
“我觉得你们一来,怎么这么乱呢?”陈小莉说。
“乱点好,浑水摸鱼,这是我们的政策,就一分钟,我先说两句,我说完保证柳月立刻就破、破、破堤?”小兵说。
“是破涕为笑吗?”贺向南说。
“对,就是破涕为笑。”小兵说。
“这什么文化程度?”周小丽说。
“你可别小瞧我们家小兵,他也有文凭,还是自学文凭。”马莉说。
“他还有文凭?”贺向南说。
“瞧不起人怎么的?初中文凭!监狱里考的。”小兵说。
“别扯别的了,就一分钟,小兵你赶紧说吧。”周小丽说。
“好,回到自杀的主题,这个自杀吗,对吧,是免费的吧?”小兵说。
“稀罕!没听说过收费自杀的。”贺向南说。
“好,那就是免费的了,当然免费也不能马虎,像柳月这么漂亮的姐姐,要是自杀的话,一定要选择一个好的方法,要美对吧?割腕这个太落伍了。”小兵说。
“你的意思是说割腕自杀不够时尚?”陈小莉说。
“不是时尚,是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和那个节奏。”小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