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杜鹃挎着一个黑色的包,过了人行道。我们三个迅速跟了上去。
“起承,这女的不错吧!你看这走路的姿势,像红色娘子军。”小兵说。
“红色娘子军你见过?”我说。
“没见过。”小兵说。
汪杜鹃走到了公交车站台。她在站台上朝两边望了望。
“你说她怎么朝两边望呢?她到底要去哪个方向呢?”小六子说。
“可能是两边都去吧。”小兵说。
“估计是的。”小六子说。
“你们这什么智商?还两边都去?”我说。
“兵哥,杜鹃这双腿好看啊!”小六子说。
“是的,腿很直。”小兵砸了砸嘴。
“是啊,我都想过去咬一口。”小六子说。
“这是人腿,不是鸡腿。”我说。
两人也不搭我的话。
小兵看了我一眼,说,“起承,你回家吧,没你什么事了。”
“真让我回家?”我说。
“承哥,回去吧,这事我们哥俩就给办了。”小六子说。
“那我走了?”我说。
“走吧,回见,事成后通知你一声。”小兵说。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说。
“承哥,走吧,我办事从没有失手过。”小六子书。
“车来了!她上车了,369路车。”我说。
“你赶紧走吧,起承。”小兵说。
“好啊,我正好就做这369路车。”我说着跑过去。
这路车人还不少,车上比较拥挤。
小兵和小六子朝汪杜鹃“游”过去。我跟在他们后面。
终于挤到了汪杜鹃的附近。小兵拿出一本杂志翻开,挡住汪杜鹃的视线。小六子看着窗户,手在下面开始行动了。我看到小六子正要用刀片划皮包,突然这时,汪杜鹃身边有一个男人突然喉咙里发出怪音,然后就是呕吐声。乘客纷纷避开他。他手指伸进嘴里,一脸的痛苦,接着就吐了一地。
车厢里顿时散发着一股臭味。
乘客一个个都捂着鼻子,有乘客受不了了,要求司机停车。
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汪杜鹃下了车,看样子她是不想再坐车了,去前面拦出租车。我们三个也下了车。
突然后面有人踢了我一脚,我一下被踢到在地上,我回头看到小兵和小六子也被人打倒在地。
打我们的有七八个人,对我们一阵拳打脚踢。
一个人踩着我的头,另一个人翻我的衣兜,掏出我的钱包。
“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路车上,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恶恶狠狠的说。
“误会啊,这是误会,我们不是抢你们这个地盘的。”小六子说。
“误会你ma笔的!”这个墨镜男说着朝小六子踢了一脚。
他们扬长而去,小兵擦了擦嘴上的血说,“我靠,老子居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小六子呻吟着说,“兵哥,我的肋骨好像断了,你要给我报仇啊!”
“起承,你怎么样?”小兵问。
“怎么样?我怎么觉得我少了一只眼睛。”我说。
我说完,小兵笑了,“起承,你真成了独眼龙了。”
“我靠,你居然还笑?”我摸了摸眼睛,一阵晕眩。
“没事,承哥,你的眼睛是肿成一条缝了。”小六子说。
“这怎么行呢?明天我还要给员工开会呢?”我说。
“开个什么会?明天我让他们好看。”小兵说。
“我的钱包被他们抢走了,还有手机。”我说。
“我的手机和钱包也被他们拿走了。”小六子说。
“放心,我明天让他们送过来。”小兵说。
“那个娘们走了。”小六子说。
“我靠,都是这娘们的事,等着吧,我要把这小娘们的腿给掰了。”小兵说。
“你好像没什么事啊?”我捂着脸说。
“哎!起承,你怎么能把脸露出来呢?”小兵说。
“算我倒霉吧。”我说。
我去了医院,开了点药。
回到了杨柳月那里已经是晚上8点了。
“起承,你这是怎么了?跟人家打架了?”杨柳月说。
“没事,走路的时候,碰着电线杆子了。”我说。
“怎么能碰着电线杆子?怎么这只眼睛好好的?”杨柳月说。
“不是道路改造吗!电线杆子上面绑着一扳手还有老虎钳子,我低头走路,不小心就撞上了。”我说。
“电线杆子上怎么还绑工具?”杨柳月问。
“谁知道呢?算我倒大霉了。”我说。
“你这眼睛都成一条缝了,我还想带你去饭店吃饭呢?”杨柳月说。
“别去了,在家吃吧,去了给你丢人。”我说。
“家里什么菜也没有啊,要不起承,我给你戴个眼罩,家里有治疗近视眼的眼罩,我们出去吃吧。”杨柳月说。
杨柳月带我去了国宾酒店吃西餐。
我和杨柳月正吃着饭,来了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冲着我说,“是冯起承吗?”
“是的。”我说。
“我们是警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一个男子说着亮出警察证。
“什么事?”我问。
“你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
“他还没吃饭呢?等他完饭去可以吗?”杨柳月说。
“不可以,现在必须跟我们走。”这个男子说道。
“好吧,我跟你们走。”我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杨柳月问。
“没事的,估计就是撞电线杆子的事。”我说。
进了派出所,我看到小六子被铐子铐在一张铁椅子上。
“进去!”押我过来的这个男子把我推进了一间讯问室。
“说吧,把你的事情交代一下。”一个坐在桌子前拿着圆珠笔的警察说。
“交代什么啊?”我说。
“说说你盗窃的事?”前面的那个警察说。
“盗窃?我盗窃什么了?你们抓错人了。”
“你还挺会装的,说说你们在公交车上盗窃的事。”
“啊?把我真当成小偷了,你们抓错人了,我开的车都是法拉利,我去公交车上盗窃?开什么玩笑?”我摇了摇头。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陈小莉出现在门口,她招手让坐在桌子前面的警察出来。
两个警察都出去了,我一个坐在审讯室里感觉有些好笑,这些警察把我们当成盗窃团伙就了。
几分钟后,陈小莉推门进来,她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下来了。
“哎!小莉姐,把我的手铐打开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