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承,你千万别误会,这是我一个朋友,给我开玩笑的。”杨柳月说。
“什么朋友?”我问。
“是我父亲过去的一个朋友。”杨柳月说。
“你父亲的朋友给你开这样的玩笑?”
“是啊,他和谁都这样的。”杨柳月说。
“他和他妈也这样吗?”我拍了一下床头柜。
“你别激动啊,我以后不和他交往了,还不行吗?他人在北京,明天肯定不会过来的。”杨柳月说。
“看这个短信,说明你晚上和他联系过了。”我说。
“我在跟踪你去安红家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我对他说,我在外面喝酒了。”
“编得不错啊,继续编,你不愧是电视台的编导。”我说。
“起承,真得没骗你。”杨柳月握着我的手说。
“不对吧,这人怎么和区长一个名字啊?”我说。
“他就是罗区长。”杨柳月说。
“是罗区长?他从北京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这么晚了,还给你发短信,称呼你为宝贝,还问你怎么过生日?你们什么关系啊?”我问。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他把我当成他的红颜知己,而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杨柳月说。
“区长的红颜知己,没有任何感觉?你是说你和他上床没有感觉,他那玩意不行吗?”我问。
“起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真得和他是清白的,再说,我已经给他说了,我有男朋友了,准备结婚了。”杨柳月说。
“好,我赌他明天从北京飞回来,这样吧,他过生日,你把我叫上吧,我们一起给他过生日好不好?”我说。
“那好吧,他明天要是飞回来过生日,我叫你过去,正好介绍你认识一下罗区长,他这人虽然好开玩笑,但人还是不错的。”杨柳月说。
“那好。”我吐了一口气。
“起承,天都快要亮了,你赶快睡吧,还要上班。”杨柳月说。
“我不睡了,我回家。”我说。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别回去了。”杨柳月说。
“今天投票竞选总经理,我回去拿个U盘。”我说。
“好吧,那就祝你成功。”杨柳月亲了一下我的脸。
我开着车在大街上转悠着,杨柳月真得和罗区长没关系?过去我还半信半疑,夜里这个短信,证实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杨柳月居然让我给他过生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怎么演这场戏。今天开始投票选总经理,胡羽佳说不想再搞什么竞选人辩论了,她认为我有信心胜券在握,就不用那么多的事了。叶辉的性爱光盘在我的U盘里,明天只要拿出来,塞进电脑里,估计叶辉当场就会崩溃的。
女清洁工在马路上清扫着大街,地上的几片树叶被扫帚带起来,在空中停留了一会,才翻落下来,梧桐树上飘着白色的垃圾袋,一个老年人在围墙外洒着尿,一个提着一大堆东西的男人走在人行道上,突然他手上的脸盆掉在了地上,咣当咣当的声音,向远处传递。
“谁先上来发言?”胡羽佳问。
“我先说吧。”叶辉站了起来。
“好吧,大家欢迎竞选人叶辉上台来讲话。”胡羽佳说。
叶辉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他似乎面对的是自己的生死抉择,他从企业战略到媒体整合,从发挥集团优势借鸡下蛋到群策群力隔山打牛。我听了都有点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