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铁锤的人把墨镜摘下来,说,“起承,我是铁蛋啊。”
“我靠,是你啊。”我说。
铁蛋回头问马小斌,“怎么回事?”
“你们认识?”马小斌问。
“当然认识了,这是我亲哥啊。”铁蛋说。
“那就太好了,误会,全都是他娘的误会。”马小斌说。
“不砸了?你把拆迁队都喊来了,不砸可惜了!”小兵说。
“坚决不能砸,都是自家人,不能砸了,今天是我酒喝多,出丑了,这样吧,今天凡是来的弟兄,我请客了,算给两位美女赔罪行不行?”马小斌说。
小兵回头问周曼妮,“曼妮姐,你觉得如何?”
“好吧,我看他是酒喝多了,就照马老板的意思吧。”周曼妮说。
这时,来了两个警察,走到马小斌跟前,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搞公司周年聚会,人来得太多了,怕出事,就招呼你们过来了。”马小斌说。
“马老板,你这是周年聚会?都带着长枪短炮?我看怎么像是搞武装起义!”一个警察说道。
“要不,你们也加入算了。”马小斌说。
“不了,你们玩吧,我给你们去楼下站岗吧。”警察说。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我给郑全拼敬了杯酒,坐下后,我就问小兵,“麻爷知道这事吗?”
“没敢给麻爷说,是拼哥不让说的,否则,这姓马的小子可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的事了。”小兵说。
“那是,算他幸运了。”我说。
铁蛋过来给我敬了杯酒后,我觉得有点头疼,就独自跑到楼下的咖啡厅。
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听着舒缓的钢琴曲,头不那么疼了。
这时旁边一个女孩说话的声音,我觉得很熟悉。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抛弃贺向南的那个叫朱文彤的女孩,女孩旁边坐着的男人竟然是赌徒毛哥。朱文彤小鸟依人般的头靠着毛哥。
几分钟后,朱文彤起身去了洗手间。我喝了几口咖啡,也去了洗手间。
朱文彤从洗手间出来,在池边洗手。
“还认识我吗?”我问。
朱文彤愣了一下,说,“你是贺向南的朋友吧,没姓冯吧?”
“是啊,和你一起的,是你新找的男朋友?”我问。
“是啊,就是年龄稍微有点大。”朱文彤说。
“大点好,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们打的赌吗?”我问。
“当然记得了,你说一个月后贺向南会出现奇迹,现在怎么样了?”朱文彤用纸巾擦着手。
“等会你要是有空,我带你去看看贺向南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
“好啊,我跟你去,等会我男朋友就走了,他要去火车站。”朱文彤。
“好的。”我说。
我带着朱文彤去了民主南路的诗人书屋。
书屋装修结束了,从里到外都是欧式风格,小舞台上放着崭新的钢琴,门头昨天才安装好,今天是试营业。
“冯先生,这里挺漂亮的,我们来这里喝咖啡?贺向南呢?”朱文彤问。
“我先带你参观一下,贺向南等一下就会出现,楼上是舞蹈房,去看看吧。”我说。
上了二楼,几个清洁工在打扫卫生。
“这木地板真不错,舞蹈房什么时候开业?这里教不教拉丁?我想学拉丁。”朱文彤问。
“进口的柚木地板,过两天就开业,请的老师,有两个是北京舞蹈学院的,一个教拉丁,一个教芭蕾。”我说。
“这是你开的舞蹈房吗?”朱文彤问。
“不是的,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下面的咖啡厅和书店也是他的。”我说。
“真得很棒,我喜欢这里。”朱文彤说。
“你要是想到这里学拉丁舞,我就给我那朋友说,让你免费学。”
“那怎么好意思啊!”朱文彤说。
“那就半价吧。”我说。
“冯先生,那就太谢谢你了。”
“我们去下面等贺向南吧。”我说。
下了楼梯,我介绍说,“这个诗人书屋和电视台是合作单位,他们会定期在这里做访谈,每周末都会举办文化活动。”
“都有什么活动?”朱文彤问。
“有小型的音乐会,有诗歌朗诵会,还有艺术和文学沙龙,以后这里很快就成为本市一个著名的文化阵地。”我说。
“真不错,以后没事的话,来参加活动。”朱文彤说。
“先喝咖啡吧。”我说。
“冯先生,我请你喝咖啡吧,上次是你请我的。”朱文彤说。
“好啊,但估计老板不会收你钱的。”我说。
“为什么啊?”
“你这么年轻漂亮,老板怎么好意思收钱呢?”我笑着说。
“冯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不过,看着装修,估计老板是个很有品位的文化人。”朱文彤说。
“是啊,你看这个宣传单,上面的诗词书法都是他写的。”我说。
“宣传单很漂亮,我看看。”朱文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