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忘了一件事了,那个房东跟我们公司一个同事是亲戚,我给同事一说,立马就能退了。”我说。
“算了,起承,别难为别人了。”父亲说。
“房东没有提醒我们拆迁的事,他是有责任的,退一半应该是可以的。”我说。
“那就更好了,哎,我们这三个月算是白忙碌了,白干不说,还亏了钱。”母亲说。
“没事的,钱还能再赚。”我说。
我进了冯彩虹的房间,冯彩虹趴在床上哭。我忽然想到有一年和冯彩虹在地下通道摆地摊,她收了一张一百元的假钞,也是跑回家趴在床上哭,气的我打了她一下,她哭着朝墙上撞,朝点把头撞破。
“彩虹,我听你的了,明天我就去问房东要钱,他不给我,我就和小兵去抄他们家。”我说。
冯彩虹坐起来,擦着眼泪说,“哥,你真要抄他们家呀。”
“是的,他太欺负人了,非抄不可。”我说。
“抄家就算了,哥,我现在有点担心你,你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冯彩虹说。
“是有点脾气,哥刚才没听清楚,就给你发火了,这是我的不对,我愿意赔偿你的精神损失。”我说。
“怎么赔偿?”冯彩虹问。
“你开个价吧?”我说、
“那就给我两百块钱吧。”冯彩虹说。
“才两百块钱?你精神上没损失多少啊!”我说。
“是有点少,那就四百吧。”冯彩虹说。
“能不能再多一点?”我说。
冯彩虹笑了,“一千行不?”
“还能再多点吗?”我问。
“两千块钱怎么样?明天的早点我请了。”冯彩虹说。
“能不能再多点?”我说。
“再多点?哥,你能承受了吗?三千如何?如果你能给三千,你的衣服我负责洗了。”冯彩虹说。
“八千吧,真受不了你。”我掏出钱包把钱递给她。
“哥,你没事吗?”冯彩虹说。
“挺好的,哥现在业务做得不错,今天也高兴,别乱花钱呀。”
“哥,你放心,我都存起来,存多了开个新店。”冯彩虹说。
“对,还有,劝劝爸妈,就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别想那么多了。”我说。
“好的,哥,你也劝劝吧。”冯彩虹说。
“行,我这就去,让他们乐呵一下。”我说。
“你是不是也给他们钱啊?”冯彩虹问。
我笑了笑,“不给钱,他们也会高兴的。”我说。
“哥,如果房东不给钱,就算了,你千万别抄家,那是违法的。”冯彩虹说。
“行,我听你的。”
我进了爸妈的房间。母亲默默地收拾着床。
“起承,有事吗?”父亲问。
“是有点事情,让我比较头疼。”我说。
“起承,什么事啊?”母亲关切地问。
“你们记得上次我一个养羊的朋友吧。”我说。
“记得,记得,他不是送给我们五只羊吗?”母亲说。
“麻烦来了,上个月我给他帮了一个大忙,他非要再送我羊。”我说。
“送多少啊?”父亲问。
“这次说要送十只羊,非送不可,真愁死我了,这么多羊,家里怎么能放下呢?”我说。
“能,我们这屋里放五只,你那屋里可以放五只羊。”母亲说。
父亲笑着说,“这家就成羊圈了。”
“羊圈怎么了,你不喜欢,去别的地方住啊,这家有你没你都一样。”母亲说。
“有话好好说,起承他娘,你看我有个主意,把这些羊放在他大伯家怎么样?”父亲说。
“是啊,你怎么不早说呢?留一只羊放在家里就行了。”母亲说。
“妈,留一只羊放在家里干啥呀?”我问。
“留一只放我房间里,心里踏实。”母亲说。
“那就留一只公羊吧,我去客厅睡。”父亲说。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今天晚上就去睡客厅。”母亲说着拿起枕头就扔过去。
父亲笑着接过枕头。
我回到屋里,把门锁好,把一捆捆钞票从柜子里抱出来,放在床的一侧,晚上我就搂这些钞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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