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周小娜下了楼,到了大门口,我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对面有一个坐轮椅上的老头很可疑,他拿着一张报纸,不时地抬头朝我们看着。
“起承,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呢?”周小娜说。
“你看对面那个坐轮椅的老头。”我小声说。
“怎么了?”
“我觉得他可能是假扮的残疾人。”我说。
“什么意思?”周小娜问。
“就是说他没有残疾,坐上轮椅后,他就是个残疾人了。”我说。
“很深奥啊。”
“不深奥。”我说。
“你吃错药了。”周小娜说。
“车来了,快走。”我看了一眼那个老头。
上了出租车,我回头看了看。
“起承,那老头不会坐着轮椅会来追你吧?”周小娜笑了笑。
“谁知道呢?”我忽然发现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跟了上来。
“你确定我们今天能坐上飞机?”周小娜问。
“那是一定的,只要我们想坐,就一定能坐上飞机。”我说。
“你是不是在耍我?”周小娜说。
“别说话,你看后面那辆黑色轿车它怎么总是跟着我们呢?”我说。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周小娜说。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那个陌生的女人电话,在何小兵家门口那个踩烟头的男子,在马路对面坐轮椅的老头,这辆紧跟我们的奥迪车,还有这个司机,他们会不会在飞机上装定时炸弹呢?这个,这个都有可能。
“起承,你是不是欠人家债了?“周小娜说。
“没有,你看这后面的车,我们快它也快,我们慢它也慢。司机,麻烦你开慢一点,让后面那辆车先过去。”我说。
“为什么啊?”周小娜说。
“这是生和死的问题。”我说。
“起承,你吃伟哥了。”周小娜说。
“伟哥那是性药,别乱说,是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哈姆雷特说的。”
“起承,我觉得有点怕,飞机我不想坐了,我们回去吧。”周小娜说。
“回去是可以的,拿着飞机票我们再回去。”我说。
到了机场,取了飞机票。
“我的天哪,没想到啊!”周小娜说。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周小娜也能坐上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