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心疼我?他今天看到我,连我这个爹都不认啊,你问问他是吧?”父亲说道。
“起承,怎么回事啊?”母亲问道。
我低着头不吭声。
“我来说吧,他今天带着一个花里胡哨的女的去吃混沌,看到我却装不认识我,怕我丢他的人,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这倒好,现在跑过来拿几个臭钱指责我,你说说,我养这儿有啥用?”父亲哆嗦着。
“是吗?有这事?老头子,算了,起承在外面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们外面卖混沌,确实让他很没面子。”母亲说。
“他是有身份的人?不就是公司一个小销售员吗,有了点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拿臭钱威胁老子?”父亲说着背着手进了屋。
“起承,算了,我劝劝你父亲。”母亲说。
“妈,你们怎么想去卖混沌呢?”我问。
“哎,你爸一个下岗的同事,得了重病,家里困难,你爸就帮那个同事去卖混沌。”母亲说。
“那个女的是谁?”
“是那个同事的妹妹,也没有工作。有时候,我也去帮个忙。”母亲说。
“这样吧,看看他们需要多少钱?我借钱给他们。”我说。
“你爸已经给了他们三万块钱,现在他们还用不着。”母亲说。
“妈,明天我给你送五万块钱来。”我说。
“起承,你每月都给我们五千块钱,你又哪来这么多钱呢?”母亲问。
“做业务给的回扣。”我说。
“这是不是违法呀?”母亲问。
“妈,你放心,我能干违法的事吗。”我说。
“哥,你能给我点钱吗?”冯彩虹说。
“要多少?’我问。
“两千行不行?”冯彩虹问。
“我每个月都给你一千,不够花的?”我问。
“想买件衣服。”冯彩虹说。
“彩虹,别问你哥要了,我给你吧。”母亲说。
“妈,我给她。”我拿起茶几上一沓钱,数了两千块钱给了冯彩虹。
“谢谢了,哥,你这么能赚钱,我也想到你们公司去干。”冯彩虹说。
“行了,赶紧睡觉去吧。”
“哥,你是不是又换女朋友了?”
“换啥换,我还没女朋友呢。”
“今天晚上在家睡吗?明天不是休息吗?”母亲问。
“在家睡,对了,妈,今天这事就别对我大伯说了,还有彩虹,你也别说。”
“行,起承,我懂。”母亲笑着说。
“妈,我爸现在脾气这么大啊?你劝劝他。”我说。
“好。”
我进了屋,把门关好,我打开柜子上的锁,把里面一摞摞百元钞票翻了一下,又看了看十几张存折和银行卡。然后,心满意足的睡觉。
早上起来已经十点多钟了。我刷牙的时候,周小娜打来电话。
“啥事?”
“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周小娜说。
“有事?”我问。
“没事。”周小娜说。
“没事打什么电话?”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我挂了。”我说。
“你想挂你就挂啊,没说不让你挂。当然你要是真挂,你就挂吧”周小娜说。
周小娜说这两句话,我突然想起有一次在她家里,她在我和周小丽面前念叨着:
银是银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如果妖有了银棋鸡心那就不是妖了而是银妖了“你到底有事吗?”我笑着问。
“起承,昨天夜里灰机得病了。”
“什么病?”
“相思病。”
“没事我就挂了,我正刷牙呢!”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灰机隔个半小时就去门口溜达,看看你有没有回来。早上我起来,看到灰机就趴在你的拖鞋上,还在门口等着你回来呢。”周小娜说。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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