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清楚她的身世辈分，但程老爷子都这把年纪了，他的妹妹要是还活着，不可能才当妈，不是当奶奶就是当曾奶奶了，所以叫一声爷爷，也很正常。

“孩子……”程老爷子的眼睛模糊，要是当初依稀在程素身上看到妹妹的影子，那么在这小女孩身上，他就像看到了素心的小时候，两人重叠，不禁叫一声：“素心！”

找到了，哥哥找到你了！

老人的声音带着哀痛，让在场的人听得心里一酸。

程素也是莫名其妙的想哭，这样的认亲画面，与其是小程素在面对，何尝不是她在面对呢？

这是她们的亲人，有血缘关系的。

“老爷子可别再激动了，仔细血压又再升高，来日方长，以后这孩子在咱们家住，多的是时间相处呢，您的身体最要紧！”程大嫂劝着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忙的擦了擦眼泪，道：“对对。”嘴上说着对，可眼睛，却一眼不离小程素。

程素又再介绍其他人，不知道辈分，只能按着孙辈去认亲了，程耀宗他们都是表舅。

一轮下来，小程素还是紧跟着程素，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家里的人，看他们都看着自己，可眼里却没有恶意，才渐渐地放松下来。

“她也叫程素？”应小雅问：“以后可咋叫？”

程素当初找回自己，自然是给她起了这个名字，现在么，归到程家，又有自己这名字在先，为了免混淆，估计是会改名了。

果然，程耀宗道：“老爷子，既然把她接回家了，上户口的时候，再改个名字？”

程素的眸光微黯，连名字都没有了，或许，最后真的会归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