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心里咯噔了一下,女孩子问这种话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彻底的爱上了那个男生,只是表面上不愿意去承认,然后还要憋着,难道不害怕憋出内伤了吗?
冷君摇晃着红酒杯,品尝了一口,依旧云淡风轻的对着何欢说。
“没有想法,只是很爽,很**。”
何欢很生气,男生永远都只是知道很爽而已,可是何欢不知道的是,冷君还是纯情少年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会说“我很爱她,仅此而已”可是冷君早就不是当初的少年了,因为男人的成长是非常迅速的。
何欢很生气,对着冷君说。
“好了,送我上班吧。”
冷君走到了柜台结账,何欢在外面等着,结完账之后冷君重新走到了何欢的身边,也没有主动去牵住何欢的玉手,双手插在裤腰,很自然的样子。
何欢也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走到了超级卖场的入口,何欢直接走进去了,也没有理会冷君,冷君也不是很在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的时候会进入很漂的状态。
不会把任何人当一回事,但是这种状态也让冷君自己很无奈,没有情绪,没有哀怨,总是停留在一个走不出离愁,走不住无端愁容的一个时刻,或许这就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寂寞。
一个人的大街,很有味道,是人生的味道,是历练的味道,现在冷君也用不着为了大房子和豪车去努力了,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变的十分的空虚,现在的重点就是在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上了。
想了想,直接静止了时间,瞬间出现了东海医院。
林荫小道上,护士门推着患者们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冷君也朝着父亲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心情有些奇异,不一会儿就走进了房间里面。
杨然收拾着父亲的衣物,父亲也彻底甩开了病号服,心情很不错,只是头发有点长,但是依旧是一个帅锅,平头的帅锅。
冷君对着杨然说。
“不是说下午才出院吗?”
父亲伸展了一下腰,对着冷君说。
“存里老张的儿子结婚了,我要去一下。”
听见父亲这样说,冷君反应了过来,村子里绝大多数都是很无聊的人,既然是父亲的心意,那么自己也没有能力去阻止。
冷君一个人拿着单子去处理出院手续了。
父亲看着冷君的背影,对着杨然说。
“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不太会人情世故,有些洁癖。”
杨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听到了没有,也笑了笑,对着冷君的父亲说。
“哥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哥哥的心里一直都很苦,不想成为被人看不起的农民,不想受到别人的不待见,只想做他自己,所以他一直努力,自然也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依靠过谁。”
听见杨然这样说,父亲的心里有些酸楚,很多事情冷君都没有告诉过自己,每一次问冷君有钱没有,冷君都会说有,可能实际上正在捡着烟头再抽,正在到处蹭饭当中,这些心酸,父亲的心里都知道,但是很多事情自己也无能为力,现实就是这样的现实。
冷君回来了,拿着单子,对着父亲说。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父亲走在了前面,很健康的样子,四十来岁,皮肤偏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黑社会的老大。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走到了马路边上,这个时候冷君从钱包里拿出了两三千块钱,以及一张银行卡,交给了父亲,认真的说。
“这里有两千五左右,卡里有十来万,回家照顾好他们。”
父亲接过了冷君给自己的东西,有些成就感,冷君下意识的拦下了出租车,看着父亲上车之后,也放心了,杨然也欣喜的和父亲告别,看见父亲慈爱的笑容,冷君很多事情都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