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安排那些精骑兵的住宿,回头我再教他们宫里的规矩,”云墨跟莫良缘说自己的安排,最后还不放心地叮嘱了莫良缘一声:“有事你就命人去禁卫驻地那里去唤我,我一定很快就过来。”
严冬尽说:“云墨哥,我在这里呢。”
云墨没理严冬尽,看着莫良缘。
莫良缘点头说:“我知道了云墨哥,有事我就让人去叫你。”
云墨这才准备要走。
严冬尽在心里嘀咕,这是不放心他吗?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正嘀咕着,发现云墨看自己了,严冬尽忙就冲云墨笑了笑,说:“云墨哥,良缘不会有事的。”
云墨神情严肃地看着严冬尽,小声道:“这是帝宫,你行事得千万小心。”
云墨说完话,没等严冬尽回应,转身就走了。
严冬尽站在内室门前,看着云墨从半掩着的门走出去了,才回头问莫良缘:“他那话什么意思?他知道了?”
这就是典型的做时胆大包天,事后担惊受怕了。
莫良缘好笑道:“你这会儿怕了?”
严冬尽抿着嘴,想想端了个铜盆到了坐榻前,就拿在小炉上温着的水给莫良缘洗手。
莫良缘手往后抽了抽,没抽动,莫良缘就任由严冬尽去了。
严冬尽冼得很用心,等放下莫良缘的手了,抬头又看见一缕头发垂在莫良缘的肩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严冬尽叹口气,伸手替莫良缘将这缕头发撩到了耳后,说:“大哥应该带些你用惯的人来的。”
莫良缘垂眸道:“我不用人伺候。”
严冬尽将铜盆放到了地上,说了句:“从小你就是被伺候着的。”
从小就被人围着伺候惯了的人,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莫良缘慢慢地把身体往后靠去,跟严冬尽说:“我会学着女红,以后我还会学厨的。”这些东西不会就学,她以后会有大把的时间学这些不是吗?想对严冬尽好,想照顾父兄,自己却什么都不会,那还谈什么好好对待,谈什么照顾?
严冬尽凑身上前,看着莫良缘说:“良缘,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莫良缘说:“什么事?”
“莫良玉,”严冬尽说:“我去护国公府找你时,错进了她的屋子。”
没想到严冬尽会跟自己说莫良玉,莫良缘眨了一下眼睛,将身体坐直了些,手虚放在伤口处,小声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既然话已经开了头了,那严冬尽就不多想了,将他与莫良玉的那点子事,一五一十跟莫良缘说了,连他给莫良玉一块帕子的事都给莫良缘说了。
“那帕子不值钱,”严冬尽说:“我那时就是不想跟她仇人,睿王爷都觉得她有用,那万一她日后对我们有用呢?”
“所以你就哄她了?”莫良缘问。
“我这也不叫哄吧?”看了莫良缘一眼,严冬尽点头道:“是,我是在哄她。”
“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是哄她?”莫良缘看着严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