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看到管红睡在我旁边,她头枕着我的胳膊,小腿搭在我的肚子上。我轻轻把她的腿拿开。
我抬起头,看到许军在拿着刀雕刻着木头,像一个小木匠。
王保振吹着口哨从外面进来,“还在睡啊。”
我拍了拍管红的肩膀,“起床了,姐,起床。”
“不吗,我还要睡,我还没睡够呢。”管红说着搂着我的腰。
“有蛇,有蛇钻进来了。”王保振拍了一下管红的屁股。
管红一下坐起来,“蛇在哪了?在哪了?”
王保振笑了笑,“钻进有粮的裤裆里了。”
许军也笑了,“姐,我也看到了,这蛇挺粗的,还会自动伸缩头。”
管红拍了一下地板,“王保振,你们啊,你们这两个流氓,太不要脸了。”
“姐,你暴露了,原来你没疯啊,你是装疯的。”王保振说。
“我不活了,我这就要跳海,你们都欺负我。”管红看了我一眼。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乖,没事的,有我在这,没人敢欺负你,你去梳头吧。”
管红拿起地板上的梳子,梳起了头。
“我们下船去找艾米丽娅吧。”我说。
“我就知道你还想着她。”王保振说,“我让老阎开船靠岸。”
船回到了昨天停泊的地方,我们下了船。
“今天就别走原路了,我怕再遇到那几个大巨蜥。”老阎说。
“走那边。”王保振手一指,“那边好像有条路。”
“好,就走那边。”许军把枪背好,又拿出长刀,“我在前面开路。”
走进树林里,发现地面上的草有没动物踩踏过。
走了三十多米后,许军从地上捡起一个东西给我看。
“这是一个发簪,好像是艾米丽娅的吧。”许军说。
“没错,是她的。”我说道。“看来艾米丽娅从这走进去的。”
走了五十多米,又在一个灌木上发现了一个布条,这布条来自艾米丽娅的衣服。
王保振蹲下来,“有粮,你看,这还有人的脚印。”
草地上是一个人的脚印,一个完整的脚掌印。
“是艾米丽娅的吗?”老阎说,“她中了蛇毒,怎么能自己走呢?”
“她是不是醒来后去找我们?”许军说。
“很有可能。“我说,“我们继续朝前走。”
走了一会,王保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粮,我总觉得后面有东西跟着。”
许军回过头,拿着枪对着后面,“发现什么了?”
“我几次回头都没看到什么。”王保振说,“但是确实有声音,我们停下后,这声音就消失了,很奇怪。”
“不会是巨蜥吧?”老阎说。
“应该不是,要是巨蜥,就它们那暴脾气,早就冲过来了。”王保振说。“我们继续朝前面走,你们仔细听听。”
我走了二十多米,我听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踩踏树叶的声音。
许军拿枪朝后面开了两枪。
“别浪费子弹了。”王保振说,“不管了,我在后面看着点。”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出了丛林,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峡谷,峡谷一眼望不到尽头,一条河水从峡谷里流淌向前,河两边是草地,几十只鹿在河边喝水。
“这地方真美啊。”管红说道。“太美了。”
“是很美,峡谷也很漂亮。”老阎说。
走进峡谷,朝河边走去,那些鹿看到我们过来后,纷纷跑上了峭壁。
“有粮,你打一只鹿,今天就吃鹿肉了。”许军说。
我举起枪,放了两枪,一只鹿倒在了地上。
“你这枪法真厉害。”老阎说道。
“我靠,你们看后面,那是什么?”王保振说道。
我回头看到两只很像狮子的动物出现在丛林边上,一只突然很敏捷的爬上了树,然后朝我们观望着。
“原来是这两只狮子一直跟着我们。”许军举起枪。
“这不像狮子。”王保振说。“不会是袋狮吧?”
“什么袋狮?”我问。
“袋狮是生活在澳大利亚的动物,比狮子还要凶猛,狮子都打不过它,而且袋狮子很会爬树。”王保振说,“不过,几万年前,袋狮就灭绝了,这岛上怎么会有?”
“会不会是这岛上很封闭,袋狮就繁衍下来了。”我说。
“狮子都打不过?是不是那五名船员就是它们吃的?”老阎说。
“很有可能。”王保振说。
“刚才它们跟踪我们,怎么不袭击我们呢?”许军说。
“是啊,按理说,在丛林里偷袭我们太容易了,我们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王保振说。
“哎呦,你们看,前面峡谷上面,有一群大狮子。”老阎说。“它们从峡谷下来了,朝我们这边来的,完了完了。”
“我明白了,看来这两只丛林里的袋狮很聪明,它们要把我们朝这大峡谷里赶,然后围剿我们。”王保振说。“不过,它们显然没有和拿枪的人打交道的经验。”
“子弹都上膛吧,我让它们知道谁才是这大峡谷里的王。”许军说。“大家都靠过来,老阎对付树林里那两只,我们对付正面的。”
管红浑身哆嗦着搂着我的腰。
“别怕,我们有枪呢。”我说。
“我还是害怕,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狮子,还是野生的。”管红说。
“有粮,什么时候开枪?你说一下。”许军说。
“等等,再让它们离我们更近一点。”我说。
“好啊。”许军说。
“不能再近了,赶紧开枪吧。”管红说。
“你这神经病也知道害怕?”王保振说。
“去你的,谁神经病。”管红说道。
从峡谷上下来的一群猛兽走到大约离我们七八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它们似乎在观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