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送完酒菜,心有余悸的回到了后院。刚才,他虽故作镇定,还是险些露出了马脚,幸好熊天霸每次前来,都由他服侍,比较相信他,所以才未引起怀疑。
白雪岩早已在后院等候多时,见到小厮后道:“酒菜送到了吗?”
小厮点了点头,白雪岩掏出一叠银票塞入他手中道:“你把衣服和我换下,拿着这些银票速度离开。记住,回到家什么都不要收拾,雇辆马车马上带着你家人出城。”
小厮跪在地上朝白雪岩磕了个头道:“大恩不言谢,请恩公告诉小人名字,来日小人一定回报。”
“回报就不必了,即使没有你,我也要杀掉熊天霸和那贪官。我叫白雪岩,你快点走吧。”
小厮和白雪岩互换了衣服,快速从怡红楼后门离开。白雪岩把老鸨子的人头放到托盘中,盖上罩子,面无表情的向二楼厢房走去。
两名熊天霸的贴身护卫,站在厢房外道:“你是何人?刚才送菜的小厮呢?”
“小人是新来的杂役,刚才的小哥有些闹肚子,让我替他一会。”
“哼,真他娘的,懒驴上磨屎尿多。”
护卫不屑的咒骂了两句,敲了敲房门道:“帮主,送菜的来了。”
在厢房中喝酒的,多是一些大人物,最忌有人打扰,所以送菜前一定要敲门,免得看到一些听到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惹来杀身之祸。
“让他进来。”护卫推开房门,白雪岩端着菜盘走入,把菜盘放到了桌子中央。
白雪岩不卑不吭,丝毫不惧怕熊天霸和县令的目光。这令熊天霸有些疑惑,作为一名小厮,眼神要向下,永远不能盯着客人,这是规矩。
“你是新来的吧,看什么看,胆子不小?”
熊天霸目露凶光,一旁的县令忙道:“熊爷何必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吃菜,吃菜…”
县令并不在乎一名小厮的死活,只是好端端的一桌酒席,要是多个死人难免晦气。他指着白雪岩端来的盘子问道:“这是什么菜?”
“禀大人,这是新鲜的猪头,刚切下不久。”
“哦,那倒要尝尝..”县官缓缓拿开罩子,突然尖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惨白。
熊天霸就算眼力再差,此时也认出了白雪岩,他面色铁青道:“原来是你,好你个小畜生,本帮主在到处找你,没想到你竟然自投罗网。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本帮主。”
熊天霸原想抓回白雪岩,以此逼迫白家继续每月缴纳银两。可白雪岩先杀了胡三,又杀了黑虎帮的二当家,现在还想杀他。若不杀尽白家满门,那以后谁还会怕黑虎帮的威胁?
杀鸡取卵固然会令黑虎帮损失不少银两,可银子是赚不完的。没有了白家,还有王家李家张家,但若失去了面子,那黑虎帮就真完了。
“熊天霸,我应该感谢你,若没有你,我永远都是那个受人欺负的傻子,所以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至于你吗,县令大人,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切下你的四肢,把你挂在绩溪县外,供人观赏。”
“狂妄,本帮主在此,还容不得你放肆。”熊天霸勃然大怒,一掌推向了白雪岩胸口。他修炼的是摧心掌,一种极其歹毒的武功。据说修炼这种掌法,必须要用新鲜的童子血,配以多种药材,每日将双手浸泡三个时辰以上。熊天霸的双手掌心一片血红,明显已将摧心掌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知道杀了多少童子取血。
白雪岩冷笑一声,突然抓起躲在一旁的县令,把县令当武器丢了出去。熊天霸大惊失色,忙急急收回掌力,气血一阵翻腾,险些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