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得深情款款,我差一点就信了。
当然,两百万就想买断我?做他的春秋大美梦吧。
“傅先生大手笔,我卖血卖艺卖包包卖首饰,就是不卖给你。”我冷笑。
傅绍清一点都不生气,他反而笑着说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有那么多钱,也只为你一个一掷千金。”
他也不多说什么话,直接掏出一点钢笔,在支票上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扔给郑清执,“拿去。”
她就像饥饿许久的人看到粮食一样,眼神在发光,不可置信地审视那张支票好久,捂着胸口,倒抽一口价凉气,“600万?”
我腿一软。
“三顿饭,不如下次再亏一点,多谢。”
傅绍清说罢,就单手搂住我,另外一只手轻轻松松打开车门,好自说自话。
我在他怀里不断挣扎,像条灵活的泥鳅,边打边骂,“我不去!你放手!听见没有?”
岁岁从郑清执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急得跺脚,“卡洛琳被绑架了!你干什么不去帮她?”
郑清执劈头盖脸给了她一巴掌,“绑架个球,小孩子不懂事,卡洛琳不卖身求荣,你以后等着顿顿吃泥巴。”
“什么是卖身求荣?”岁岁把头一歪,认真求学。
郑清执指了指我,我正和傅绍清纠缠在一起,做垂死挣扎,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就是这样。”
她忽然叹了口气,“念念,对不起。”
大概是心有愧疚,不过看看手头上的支票,那抹单薄的愧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躲了四年,迟早会有这一天的。”郑清执自言自语,我听不清楚,“阿放,你别怪我,命运这种事,我说了不算。老天爷没有断他们的孽缘,我就算把她带到西伯利亚都没有用。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是我们躲不掉,是傅少自己不放过她。”
她又对着天,诚诚恳恳地拜了一拜,嘴里依然喋喋不休,“傅少现在一副狗腿样,厚着脸皮来倒贴,赶都赶不走,任由她作天作地。估计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海底的玄武岩,只要她想要,倾尽国力都能满足。你们放心就是了,她不会再受伤。”
我眼一闭,心一横,觉得自己竟然也有这样一天,丢人,丢人。
郑清执敲了敲车窗,她抱着岁岁,还不忘给我做思想工作,“念念,你就张张嘴,六百万就到手,横竖都不亏。就别不情不愿的了”
岁岁在她怀里对的点头,“卡洛琳,你好好卖身,我不要吃泥巴。”
郑清执打了她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大实话?”
岁岁嘴巴一撅,“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赶紧把车窗摇了上去,家门不幸,我不想再看到她们俩。
傅绍清的笑容春风得意,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一副贱样。
“去哪里吃饭?吃什么?我对HK不熟,不如郑小姐来决定?”
“吃空气吧。”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