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顺顿饭,肯定不算过分的,我看了看自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傅绍清居然把他自己的衬衣给我穿,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真是服了。于是我赶紧爬回床上,又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行了,我有叫人准备衣服,吃完饭再送你回去。”
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出院呐?”
这话确实不怎么妥帖,这算是畅春园的私人疗养院,傅绍清闲情逸致上来了,随时可以把它变成度假村,总之都是他的房产,爱住多久便任由他住多久,不存在出院这一说。况且这就是个山清水秀的别墅,套房的设备一应俱全,普通老百姓哪里能享受到这样的环境和医疗条件,若能不吃不喝赚一辈子的钱,买这一处当个安家置身的屋子,怕也是祖上烧了高香了吧。
傅绍清沉吟了一番,神色有些严肃,“确实不能再拖下去。很多事情都被落下了,得尽早处理。”他想了想,便果断地说道,“那便今天下午吧。”
我倒是一愣,“哎?你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吧,这么着急的吗?其实可以多休养几天的。”
“你说得倒是轻松,我若不在,京军谁来管?底下那群元老们年纪也大了,不能总将担子交到他们身上。新上任的不是野心太重,就是心思太多,还有七七八八的琐碎之事,再休息几天?迟早乱成一团。”
我叹了口气,傅绍清对京军尽心尽责,这我确实没有话说。只是,我也不明白,即便京军落败,那还是掌控了半个国家经济政治的京军,更何况傅家家底雄厚,坐吃山空都需要好几辈子,明明权利,金钱,地位都有了,傅绍清还要去争什么呢?
为了京军,他也会选择去伤害掠夺别人的利益。
很快便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傅绍清将我头上的被子一掀,我惊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衣服。”他拿着手上几件里衣外裙在我跟前晃了晃,我迅速地接过,迅速地转身去了浴室,又迅速地换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有无不妥的地方,这才放心出了门。
傅绍清见我一副大松一口气的样子,忍不住眉头一皱,“每次都跟要了你命似的,昨天哭了那么久。”
有吗?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房间里总算没有透露着那股子古怪的氛围,果然,穿上衣服浑身轻松,叫我翻个跟头估计都没问题。
早饭是由人拿着小推车推进来的,西方的松饼牛奶,曲奇饼干,中式的水晶饺,小烧麦,甜豆浆,样样精细。
我早就很饿了,便也不客气,拿筷子就吃,边吃便感叹,傅绍清真的有毛病吧,明明早饭那么好吃,还叫我来给他做哪门子的饭?分明就是在病房里住得太无聊,闲得没事干,以折磨我为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