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辛的眉头皱了皱,她为难地摇了摇头,“祁悦小姐,很抱歉,我确实记不真切,倒是…夫人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一直对着纪先生说着几句‘你快些,动作快些,不然就要回来了’。哦对了,除此之外,惠安出去了大概个把时辰,至于去作甚么,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里,我心中几乎快要呕出一口鲜血,澜辛…澜辛…当日我救下你的恩情,我没有计较你冒充丁香,亦包容你在畅春园工作,我心疼你,可怜你,对你一直关心之至,可到头来,你就是专业报答我对你的恩情的吗?我不求你感激我,只求你不要这样反咬我一口,更何况,这就是赤裸裸地污蔑,满口胡言!
我闭上眼,眼泪簌簌往下落,早知今日,悔不当初,我就是救了一条白眼狼,它兴许都不会将我咬得鲜血淋漓的。
我不明白,我到底有哪里对不住澜辛的地方,她如今居然帮着祁悦,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荒谬之言。
祁悦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又问道,“你确定你句句属实?”
澜辛点了点头,语气极为肯定,“我确定。”
“很好。”傅绍清点了点头,忽然笑了出来,他朝着我的方向步步紧逼,模样可怕,我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我一遍又一遍地问他。
傅绍清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将我那满是泪痕的脸抬了起来,“信你?人证物证俱在,祁念,你叫我怎么信你?”他一字一顿地对我说道,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发了出来,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痛得仿佛快要生生将下巴碾碎,“告诉我,你就这么贱?”
我终于绝望,彻底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你凭什么怀疑我!又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你喜欢祁悦,你和她天天缠绵在一起,曾有一瞬间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怎么了,我就是愿意和纪亚宁在一起,现在你心里难过了?”
傅绍清用力地将我甩到地上,“我不打女人,趁我还没有改主意以前,你给我滚!”
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眼泪早就哭花了眼睛,“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告诉你傅绍清,我就是这样贱,也和你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