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梦晓点头,又不放心的补充一句:“有什么事好好说!”
言江夜没有答话,只加快步子拖走了桑歌,这时候,车道上已经没什么车子了,围观的人也知趣的离开了……言江夜将桑歌塞进了车里,就将司机赶下来,自己做进了驾驶座,然后车子就像离了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足以见得,言江夜有多么的愤怒!
苏梦晓走进阮晟温的病房时,阮晟温果然已经醒过来了,他靠在床头,沈晴语在喂他吃一些流食。而Adelaide医生则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阮晟温,像是在观察他的身体状况。
“爹地,你感觉怎么样?”苏梦晓走到沈晴语的旁边,语气轻柔的问。
“好,很好!”阮晟温吞下嘴里的食物,笑着点头:“刚刚Adelaide医生给我做了一套独特的头部按摩,我感觉好多了!”
苏梦晓一听也喜笑颜开,她将视线转到Adelaide身上,说:“Adelaide医生,真是非常的感谢你,你请坐啊,站着会比较辛苦,快请坐!”
Adelaide摇了摇头,半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他解释说:“舒服会让人放松,无法敏锐的去发现细微的问题所在,我站着,很好!”
“原来是这样啊!”苏梦晓笑道:“那么,就辛苦你了!”
一个医术高湛的医生,再加上坚韧的意志力和执著与病魔做斗争的精神,苏梦晓有理由相信,Adelaide是名副其实的顶级脑科专家,她对阮晟温的病被治愈也有了更多的信心。
另一边,言江夜一路狂飙车,不知不觉,就将车子开到了荒郊野外,一望无际的荒野里,言江夜再次粗鲁的将桑歌拖下车,桑歌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了地上,好在地上有厚实的草,也摔的不疼。
她倔强的抬起头,盯着言江夜:“说吧,你到底是想要怎样,才能放过我的孩子和我的家人?”
“桑歌,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我很了解你的性格,你怎么会甘心去做一个清洁工?说,你藏着我的孩子,到底有什么目的?”言江夜气的已经有点思绪混乱了,这时候,也只问出了这么几句话。
“了解我?呵……”桑歌讽刺的轻笑了一声:“不,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如果真的那么了解我,就不会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多年,喜欢到为你疯狂为你成魔的地步你都无法发现!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不会认为我也是个不会黑了心肠不会亮出匕首的良善的女人!你很清楚,我这把匕首可不是值的去歌功颂德的图穷匕见,而是令人唾骂的用心险恶!
不,你不了解我,因为你从未用心关注过我!像我这样一个一意孤行的蠢笨女人,从来就只是你世界里飘过的白雾和虚无的影子,我是不甘心沦为只能去扫大街的清洁工,可能时至今日,我又能怎么样呢?”
言江夜,你不知道,我已经是退无可退了,再往下去,就只剩下个死字,而如果真的能死了,于我而言,倒更是个解脱,可惜我不能!如果我死了,我的父母和孩子也都活不成!我终究不能那么自私,于是也只能在泥土里咬牙支撑着,就这样生不生,死不死,行尸走肉般的洒下汗水再洒下血水,就只能这样卑微的活着!
许是桑歌的声音含着悲凄成分太过于浓重,言江夜愣了一会儿,心情无比的沉重。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想法,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桑歌对自己的心思,早一点劝她不要这样苦心孤诣的暗恋着自己,或许那样,他、桑歌、晓晓,就依然还会是好朋友,有着令他人羡慕的深厚友情……
然而他又转念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恐怕就算是他早早的发现了桑歌的暗恋,事情也不一定能往好的方向去发展,他和桑歌的性格是多么的相像啊,都那么固执的想要对自己的感情至死不渝,只可惜却爱错了人,注定要被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要去了一生!
过了这么多年,言江夜终于意识到,在感情上,桑歌远远比他要聪明的多,恐怕她就是知道一旦将自己心中的暗恋说出来,就无法再平静和谐的与言江夜往来,这才选择了等待,然而这等待的过于漫长和煎熬,那份悲哀和苦涩终究是将她的心熬出了病,以至于犯下难以挽回的过错!
但这些,又完全是桑歌一个人的责任吗?不!没有人天生邪恶,更何况桑歌曾为了言江夜与苏梦晓可以“两肋插刀”?!
简单的追悔过来,言江夜的心里又起来一个想法: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爱情,但爷爷那边催婚催的紧,为什么不直接选择桑歌作为自己的妻子呢?如果桑歌愿意,他是愿意照顾她和孩子的!不过,依照桑歌现在对她的抵触,只能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