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烨并不反感秦雅芙,只是为了看秦雅芙,佐暗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他有些不高兴,所以语气不大好。
秦雅芙并不在意烦烨的态度,反而想到她的家庭矛盾,过年了,她睹物思人,肯定是想起自己的母亲,心情一不好,就借酒浇愁了。
“唉!”秦雅芙叹了口气,“你还说我傻,这么不要命的喝酒作践自己的身体,你又是何苦来的呢?”
佐暗的眸光黯了黯,眼波一转,随即洒脱地甩了甩头:“哈!我自小摔打惯了,这点这小病算不得什么,倒是你,平时娇滴滴的一个人,却要受这份罪,我听说做那个手术都特别的疼。”
佐暗眼露不忍。
秦雅芙感激地笑笑:“现在都是无痛的手术,打过麻药,不算太疼,你不用挂念,真的没事。不过,你.......”
“哟!秦雅芙,你真的在这里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肖宁站在门口夸张地惊呼道。
秦雅芙看到她,心里翻了个个儿,怎么这个人如此的阴魂不散呢?上午遇到也就罢了,想不到自己都窝在病房里了,还能被她翻出来,真是孽缘。
肖宁无视站在门口的林子航恼怒的眼神,大踏步走了进来。
秦雅芙整理了下心情,笑着反驳道:“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我也只是个平凡人,生病很正常啊!”
在这种人面前,即使自己再弱,也要维持住坚强,绝对不能让她看笑话。
“嗯,对哦,结婚了嘛,总是容易在这方面犯错误,什么不想太早要孩子啊,酒后受孕啊,纵欲过度啊,母体受孕畸形啊,都会造成流产呢,啧啧,雅芙,看样子,你这个孩子来得也很不是时候啊!”
肖宁满脸的幸灾乐祸。
秦雅芙的心里翻江倒海,憎恨她的乌鸦嘴说对了大半,表面上却继续维持着平静的神情,拉下脸淡淡地说:“肖宁,个人过个人的日子,你是不是很想让韩伟华看到你现在这副无趣的嘴脸呢?”
秦雅芙也不想要挟她,只是听这么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人,在这里胡言乱语未免太煞风景了。
肖宁的脸红了红,她以前做的那些不法的事情,自然都是背着一向清高、正直的丈夫,尤其现如今,她这么打压秦雅芙,被韩伟华知道了,铁定得跟她翻脸,原来她还倚仗着家世对韩伟华颐指气使些,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还真就特别珍视起他的好处来。
所以,她只得讪讪的住了嘴,却又不甘心地特意看了佐暗和烦烨一眼,挑挑眉毛,不太情愿的往外走,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小声嘀咕了句:“装什么清高啊?再怎么说,连个孩子都没能生下来,你也够衰的。”
肖宁可以对秦雅芙冷嘲热讽,但是不应该戳她的伤疤,她本来被折腾的就够难受了,心里堵着口气,原是恨不得对着林子航发泄出来的,却被家人们一通劝解,强自压了下来,现在被肖宁这么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便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下来。
佐暗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情,但看到秦雅芙伤心的样子,立该就皱起了眉头,还没说话,就见林子航的眼睛里露出凶光,他攥紧了拳头,冷冷地说:“肖宁,我是不打女人的,但不介意今天破一次例。”
他也憋一天的气了,自己的孩子因为三姨的一巴掌说没就没了,好说歹说的刚哄着秦雅芙不跟他怄气了,现在却听到肖宁跑到这里来说风凉话,他还真是冲着教养二字才隐忍到现在的。
看到挡在门口,已经愤怒地抬起手来的林子航,肖宁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向秦雅芙求教:“雅,雅芙,你,你得管管你老公。”
秦雅芙忍了一天的泪水,早已经控制不住了,根本不肯再搭理她。
当然,林子航也不能真打到肖宁的身上,只是吓吓她,不许她再乱说话罢了。
佐暗向来聪明,一看这局势有些僵,又憎恨肖宁胡说八道的,惹到秦雅芙,气哼哼地掐着腰说:“喂,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想好好的走出去,就跟雅芙道个歉,看她心情,愿意让你走最好,不愿意,也别怪我翻脸。告诉你,这打女人的活儿,有老娘就足够了,老娘再怎么说也是跆拳道六段呢。”
佐暗说着,两只手互握,转了转手腕,之后又按了按手指关节,虽然她的手纤细好看,可是按起来“咯嘣咯嘣”直响,听得肖宁心里突突地。
“识实务者为俊杰”,肖宁自小就跟着势利的父亲浸淫官场,自然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肖宁慌忙朝秦雅芙做了个揖,颤声说:“对不起啊,雅芙,我不该说那么难听的话,伤了你的心,还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