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丰收是我爸!”丁国栋简单地说道。
“哎呀!原来是丁大队长家里的孩子。”安哥自来熟道,“听说你要进城当工人了。”
“是啊!”丁国栋心里嘀咕,咋下河村的人都知道了,准是爸那个大喇叭吵吵的满世界都知道了。
丁国栋问道,“我不在家,俺们杏花坡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有,你们杏花坡的老郝家的大儿子,不是娶了大官的闺女吗?全家人进城了。”安哥笑着说道,“他那儿子真有本事。”
丁海杏闻言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这不可能,于是看向战常胜,他跟那边有联系,战常胜微微摇头,压低声音道,“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进城的手续有多复杂,你也见识过了。”
“这倒是。”丁海杏惊讶道,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消息。
“具体的情况,回家问问爸妈就知道了。”战常胜低声说道。
就这么一路丁国栋聊着天,掏干了安哥的家底,到了下河村。
安哥拽紧缰绳,停下车来道,“我只能捎你们到这儿了。”
丁海杏他们跳下车来,她从兜里掏出一把几分钱的水果糖,递给了安哥,“真是谢谢你捎我们一程,这些拿回去给孩子们甜嘴儿。”
“这怎么好意思?”安哥婉拒道,那眼神去眼巴巴地看着丁海杏手里花花绿绿的糖纸。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不是过年嘛!拿着吧!”战常胜从丁海杏手里抓过水果糖,放在了他粗糙的手里。
一挥手扛着行李说道,“我们走。”
丁国良提着篮子边走边说道,“姐,看见没,地里麦子长的多好啊!”指着绿油油的田野,声音中都透着愉悦,麦苗长的好,夏收才能丰收,不用在挖野菜、啃树皮了。
“今年连着下了两场大雪,期盼着明年也能风调雨顺。”丁国栋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道。
一行人走在山路上,边走边聊,很快远远的看见村口的牌坊,“瞧!姐夫,这就是我说的牌坊,够高、够大吧!”
“嗯!”战常胜点点头道。
丁海杏看着眼前的牌坊,四柱三门三重檐、五滴水、三开间牌楼式大理石仿木结构建筑。
牌坊的气势雄伟、雕刻精美的石牌坊,其蕴藏的寓意和海边浓郁、奇特的文化氛围,身临其境中,一种恍若隔世之感浸透着人们的身心。可惜丁海杏听说在破四旧的时候首当其冲被毁了。
牌坊很有气势,上面的雕刻工艺精致、用石独特讲究,牌坊上刻写的文字、图案颇具深刻的思想内涵、高深的文化和生活哲理。上面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人物、花鸟、动植物等图案,图案造型讲究,雕工精美。
穿过牌坊就是石板路,青石铺就的,用大大小小、宽厚不一的条石铺成。岁月沧桑,路人的脚板将原本粗糙不平的条石磨得光光溜溜,呈现出种种印迹花纹。
在水泥还没有传入种花的时候,这种青石板是城镇道路建设的主要材料。
与江南水乡的石板小巷相比,这里的石铺大道显得粗犷却不失韵味。无法想象道路铺建的场景,然而却未必比“愚公移山”逊色。
穿过牌坊走在青石板路上,路边零落地散着独户人家,“这是入户专道。”
丁家就在村口,所以拐进入户专道,径直朝前走去,就是丁家了。石台阶通向石大门,便进入石头小院。
因为穷,所以房子是就地取材,用山上五颜六色的的石头砌成的,可是谁知道却成就了这么一番美丽的景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