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些年,却是疏忽了儿子,才造成了不可弥补地憾事。
丁海杏闻言,心里荡起异样,普通男人被点破,不是羞愤欲死,就是恼羞成怒,骂她庸医。而他平静地接受,当时她就诧异,看到现在由于家庭的原因,难怪他对于治疗不积极,原来根本就想生孩子。
“大哥,没点菜吗?我可是饿了。”战得胜出声道,再继续下去,又是一场父子战争,在亲家面前闹笑话。
“你们没来,我没点。”战常胜语气不善地说道。
“那我来点。”战得胜起身朝窗口走去。
朱雅琴回头瞪着儿子的背影,咬碎一口银牙,要你多事。真不知道这小子是自己的儿子吗?生来就跟那混小子亲近,屁股后面总跟着叫哥哥长,哥哥短的。
对于这个二弟,战常胜的感情是复杂的,可能由于当初是因为母亲为朱雅琴接生的,他帮着烧水,这小家伙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朱雅琴又要干革命,下连队鼓舞士气,哪有时间照看孩子。所以他和母亲帮着照看了些日子。
刚出生的他,正直抗战期间,条件艰苦,朱雅琴孕期没有营养,他出生后,朱雅琴营养也跟不上,所以就没有奶。
瘦瘦小小的战得胜饿得整日整夜的哭,是他每日里跑上十几里山路,去老乡家给他讨些羊奶。
为了让他有口粮吃,下河抓鱼,上山逮兔子,战常胜都干过,有几次甚至差点儿被鬼子逮到,真是九死一生。
久而久之积累下来的感情,让战得胜非常的亲近他和母亲,他也总是叫他的母亲为娘,屁股后面跟着他,可把朱雅琴给气的跳脚。
等朱雅琴想把长‘歪’的儿子给掰过来的时候,儿子已经懂事了。
自己辛苦生的儿子,叫别人娘,那滋味儿可真是别提多难受了。
战得胜点完了菜回来,坐下道,“亲家爸爸、亲家妈妈,嫂子,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买了,这里有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丁丰收看着频频释放善意地战得胜道,“我们不挑的!”
想挑也没得挑,乡下地儿能有吃的就谢天谢地了,朱雅琴在心里撇嘴道。
服务员很快将饭菜端了上来,军区招待所食堂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战家人请客,冬日里没啥好菜,大师傅还不使出浑身解数,凑了八个菜。
醋溜土豆丝、五花肉片炒洋葱、白菜猪肉炖粉条,家常豆腐、红烧肉、葱爆羊肉、胡萝卜炒香芹、炒花生米、.....
席上战常胜和丁家三口没有说话的意思,战家更是懒的搭理他们,一时间只有吃饭声音。
战常胜忙的不亦乐乎,给红缨夹菜,给丁家三口殷勤的夹菜,餐桌上就数他最活跃,最忙了。
“大哥,我要吃羊肉。”战得胜端着碗无赖地要道。
战常胜黑着脸,恶声恶气地说道,“自己有手,不会夹吗?”
“离的太远,夹不到。”战得胜伸着长臂说道,“你看,这要是站起来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