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听到院长李济民的话,跟着他一并走了过去看看情况。
早先吉根乡曾经来过一个病患,李济民还算有经验将受伤的小护士给五花大绑,生怕她再咬伤其他人,到时候,这里就正如林天所故虑的将成为疫区。
从林天所住的病房左手边,有一条深长的楼道,在最楼道的尽头,有一间平日里不用的办公室,李济民决定将她安排这里,这也没办法的办法,不然,将她与林天安排这里,万一要是发了狂咬伤了林天,那可就麻烦大了。
李济民是个五十多岁的有经验的老医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紫外线强的缘故,黝黑的皮肤上显得岁数很大,说起话来挺客气,待人接物挺有一套,再加乡医院本就不大,设备也落后,有经验的医生就更少,他在这里无论资历还是经验都要胜人一筹,也就当仁不让做了院长。
他从马德福听到看起很年轻的小伙子,来头相当的大,可不是说得罪就得罪,吉根乡地处偏远,平日里也很少有高官显要到这里来视察工作,就算是乡长也不是他们想见就见的。
李济民见的最多,也是打交道最多就是马德福,对于他的话当然也是深信不疑,在加上先前,这小伙子在先前的发生的事故显了一手,更加坚信了李济民的判断。
此子非同凡人,医术也要高出他一头,所以,但凡,关于疫情,以前李济民只能把病患往大城市转,现在,就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专家身上。
心里有着急事,脚步也愈发显得急促,林天也不阻拦,任由他拉着往病房赶去。
刚一进门,房间里还有一个医生和护士在场,可他们只是采取远远的围观,谁也不敢靠近,看样子是被先前那个发了狂的病患吓怕了。
被五花大绑的小护士,浑身像抽搐般挣扎着,四肢不断的扯动着捆绑的绳索而有了深深的伤痕,时不时低声嘶吼,让人毛骨悚然,再一看她的脸,原来年轻还算俏丽的脸庞,这会儿也变得格外狰狞。
“院长,要不给她注射一点儿氰化钾,让她安乐死?”远远旁观的年轻医生,在跟刚进门的李济民商量道:“这样拖下去,万一让她挣脱了开来,到时候,估计又要伤害到其他人。”
李济民还没来得及表态,林天转过头来当即否定道:“不行,这好歹是条生命,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
一席话下来,在场的人都不敢出声,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瞧着林天,可林天也知道这个年轻的医生说的话并不能算错,见他噤了声,也就不再故意为难他们,和气的说道:“要不你们先出去吧,等我替她诊治一番后,我们再坐下来商量一下对策。”
“林专家,那你先忙,我们就在外面等着你。”李济民殷勤的陪着笑脸,说林天说了一句,转过身用眼神对年轻医生和护士示意了一下,三人走了病房顺便还关上了门。
林天上前看着紧闭双眼的小护士,浑身不停的抽搐,知道她很痛苦,其实,他知道自己更痛苦,做为一个悬壶济世拯救苍生为念的医生,策手无措看着病人在痛苦中煎熬,那种心情只有他才能理会的到。
小护士挣扎着要硬生生扯断捆绑的绳索,手腕,脚踝处都被勒出血红的伤痕,林天慢慢走过去,刚要俯下身子,就听身后的有一个冰冷的声音问道:“你想死吗?”
这声音不用看,光用听林天就知道是谁,看着痛苦的小护士,头也没回的说道:“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救得了她吗?”唐雅再次发问道,要换平日,她断然不会再多一句嘴。
林天苦笑着扭过头来看着质疑他的唐雅,反问道:“那怎么办,难道,我就要像刚才那些医生一样,远远的围观吗?我从小学医,老头子就跟我说,要懂得学会尊重生命,但我也知道不是每条生命都是可以救的,我所做的只是无愧于心。”
唐雅不再言语,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色。
林天见她不再说话,俯下身察看着小护士的病情,鉴于上次施救的经验,他明白道家养生功对于病患的病还是些作用,虽说达不到清除病毒,但也能起到抑制的作用。
现在,林天在跟死神做着赛跑,一分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他二话没说便将手术盘里放着针头取了下来,用酒精棉消过毒之后,对着小护士的百穴和天池两处大穴施针,通过施针,将自己道家养生的内劲输入小护士的体内,从而控制她体内的病毒蔓延。
唐雅冷眼看着林天的施救,如果不出意料之外,林天很快就又要昏了过去。
事实也正如林天之所料,当他体内的道家内力在那名护士筋脉中游走一圈,那名护士的症状明显减轻了一些,可让他郁闷的是,一但当收回内力后,症状又开始复苏,显然内力能够压制病症,不过却无法救治。
这个结果,林天虽说早已知晓,可不免有些灰心,他的心中总在疑惑,小护士的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致于无论如何努力,始终是白费力气。
对于此,林天首先想到的是用现代的医疗仪器,可是,专家组的仪器并没有运送过来,而乡医院的设备又太落后,有一台b超的机器,还是听说是二十几年前,跟乌鲁木齐的大医院结成帮扶对子,人家送给他们的。
“这可如何是好?”林天喃喃自语,不过很快转忧为喜,先前在飞机上抢救西医组老专家的经历让他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