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许老爷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要说平日里虽说与周老爷子也经常为下象棋吵架,但也算是多年的好友,深知周老爷子的脾气,是个极其护犊子的老头子。
这会儿被气得晕厥过去,要是等人醒过来,那会那么容易善罢干休,板着脸喝斥道:“胡闹!”
很少见许老爷子动怒的许可可这次真得吓坏了,苦着一张小脸,嘴巴张了张差点没哭出来,可她知道爷爷的厉害,要么不生气,生起气来就算你哭也是没用的。
许老爷子把桌子一拍,对外来唤道:“来人,把大牛给我叫进来。”
没多一会儿,战战惊惊的大牛在卧室外面敲门道:“许将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给我滚进来!”许老爷子极其威严的喝道。
门打开了,大牛真照着许老爷子的话滚了进来,许可可见他爬在地上滑稽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许老爷子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对着大牛喝道:“你这臭小子,可可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闹出这么大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大牛心里一个劲叫着冤枉,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让自己听从许可可的安排,只要她气消了,多大的漏子由他担着,现在真出了事了反倒怪起自己了。
心里诸多埋怨,可嘴上却不敢说出半个字来,愣了半天,无奈的承认道:“对不起,许老将军,是我不好。”
“知道错了,这一次,就罚你领着一起闹事的人一起给我在操场上跑圈,我不叫停,你们不许停。”许老爷子严肃的说道。
大牛吃惊的看着许老爷子,他做梦也没想到,许老爷子竟会说出这个惩罚来,要知道平日里,他们给自己加量都没这么轻松,跑圈还不负重,甚至跟玩似的。
他虽说脑袋反应慢,也明白许老爷子之所以要当着许可可面惩罚自己,完全是杀鸡敬猴给她看的。
闯了大祸还能这么容易过关,大牛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脸上不是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恭敬的对许老爷子说道:“遵命。”
“那还给滚出去!”许老爷子见这小子还算机灵,满意的挥手喝道。
大牛又按他命令,趴在地上滚了出去,滚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房门给带上,大牛前脚刚一出去,许老爷子又板着脸对许可可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惩罚你呢?”
许可可虽说聪明,但这会儿那会想到,许老爷子到现在还不忘跟她玩心眼,瞧着他面沉似水的样子,怕他老人家再生气下去气坏了身子,把头一扬,颇有几分断士断腕的味道,说:“爷爷,我这一次错了,随便你怎么处置。”
许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让罚你陪我住一个月,那也不许去。”
“啊?!”许可可苦着一张脸,拖长着音道。
“怎么?不满意?”许老爷子很少看到许可可受憋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故意板着脸问道。
许可可苦着脸回道:“没有,我全听爷爷的。”
许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对许可可说道:“走,跟我去周家一趟,那个老家伙说不定在家踩脚骂娘。”
许老爷子的话说得没错,周老爷子果然不出他意料在家踩着脚骂娘,许可可闹了这么一出,他又在当那么多的人面晕厥过去,这脸算是丢大了。
另外,他的孙子周经纬被一帮大兵喊打喊杀的在医院里赶得像一只丧家犬一样到处乱窜,这事换成普通人就都翻脸,更别说像他这样性格极强又极其护犊的老人。
先前,周老爷子被气得昏厥过去,经过医生紧急的救治,很快就苏醒过来,也就是急火攻心,身体并没有太多的问题,只是挂了两瓶水后,便放周老爷子回去了。
脸色阴沉的周老爷子回家,气场强大的让人不敢靠近,可没人惹他,他还是余怒未消,把桌子放得茶具连同茶壶都摔得个粉碎,还在一个劲破口大骂。
“爷爷,注意身体!”一直以乖巧伶俐模样在周老爷子身边的周经纬,见暴跳如雷的爷爷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