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沉思了片刻,避开了家人,对曹翰墨说:“老曹,你放心,我宋刚清白着,随便他们怎么查。”宋刚对这一消息微微有些吃惊,因为,现在正是市委考虑他的工作安排关键的时候,虽说自己没问题,但被立案调查绝对不是好事,至少又会引发一场议论。什么问题呢?纪委没有比较确切的证据绝对不会随意调查的,何况,调查一个正处级干部,一般都要市委的同意才能进行。噢,肯定是那回事,这没什么关系,查吧。
可又一想,这是什么人在搞鬼?我宋刚才回来就立马整我了,这人似乎就怕我宋刚在此落脚。也好,浮出水面就好,没实名举报纪委是不会立案的,那两次在香烟里放现金的人很快就可以查出来了。
婷婷看到宋刚接电话的神态有异,忙问什么事。宋刚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又觉得没必要引起她们担心,就说:“婷婷,还记得有人在香烟里放现金的事吗?我们当时就估计有人算害我们,果然是。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稳坐钓鱼船了。”婷婷想,这世上害人的人还真有,幸亏那钱现在还在公安的保险柜里,要不还真麻烦。
不久,曹翰墨过来了,还有黄涛。他们看到宋刚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也释然了,曹翰墨轻轻地在宋刚的耳边说:“真没事吗?”宋刚笑了笑,说:“我正想找出这人是谁呢?送上门来了,正好关门打狗。”
他们来到客房,其他的人都在客厅里聊着天,逗着天舒玩。天舒由于乡下奶奶没有骗他,对她特别亲热,要她讲爸爸小时候的事。老太婆这下兴致来了,把一个小时候的宋刚讲的神乎其神,似乎天下就只有宋刚才是聪明听话的乖孩子。天舒一副神往的模样,让奶奶更是拼命地夸张和炫耀。
曹翰墨说:“黄涛,把带来的红酒开了,我们哥们喝几杯。本来,我们想请你到外面喝几杯的,但想啊,你今天才回,自然的和家人一起聚一聚,特别是年轻夫妻好久没在一起了,我们怕嫂子骂,所以,就到家里来打扰了。把你岳父也叫过来一起喝几杯?”
四个男人在一起喝上了,几杯酒一下肚,话就多了起来,黄涛对宋刚说,你还记得江鲲鹏吗?这家伙嚷嚷的要对你立案调查。
宋刚说:“哦这家伙哟,我宋刚是得罪了他,理解,不过,这次他又是白费功夫,我现在是落水狗,他当然想打,不过我这落水狗呀,他如果那天知道真相的话,会把他吓死,他打的不是落水狗,也许是只狮子老虎。呵呵。”
曹翰墨和黄涛也感觉到,宋刚离开江城这段时期,肯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说这话,不是吹牛,是的的确确的事。他们俩试探了几次,宋刚笑着说:“哥们,我们可以说是亲兄弟一般了,但是,机密就是机密,连婷婷也不知道,你们别探口风了,说不得的。不过,迟早有一天你们会知道,好玩得很,男人一辈子难得有机会玩一两次。”
岳父没什么话讲,看着宋刚这神态,心里激动得要死,心想,这样的女婿值得骄傲。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呵呵”地笑着。
黄涛说:“老爷子,您笑什么呀?是不是笑你的女婿吹牛皮?”
宋刚的岳父说:“不吹牛皮,不吹牛皮,句句是实话。”
黄涛说:“我看他是吹牛,他一喝酒就吹。不过呢,我们到时佩服他,他每次吹牛都能实现。”
宋刚的岳父说:“既然能够实现,那就不是吹牛了。我看那,你们都很不错,自从你们治理江城以来,外面对县里的看法好多了。”
“好说好多了?老爷子您这话不对,”黄涛说,“这一两个月议论你女婿贪污腐化,好色养小老婆,这些事也是‘好多了’?”
“子虚乌有,纯属谣言。”宋刚的岳父说,“现在不就不攻自破了?你看,今天这么多人放鞭炮,那就是乌云散尽,现在又晴空朗朗了。”
曹翰墨又想起了纪委的事,仍然不放心,“宋刚老弟,那事真的不要紧吗?”宋刚笑着说:“老曹,你对我还没相信?告诉你吧,我现在担心的事不是被立案,一立案,我就知道是谁在兴风作浪,我都等了快一年了呢。你知道,没有实名举报是立不了案的,我真希望早点立案,省得影响我的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