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说:“各位,其实,昨晚的事并不难处理,作为领导干部,关键的是要敢于担责任,对群体事件,站在公正的立场,并不是那么可怕。今年,我们处理那么多事件,不都处理得很成功吗?大家还有没有别的意见?”
“我说两句吧。”昨晚参加应急处置的综治办主任说:“我们昨晚处理的确不当,我先作检讨。不过,刘灿同志一再犹豫,很不应该,姑息妥协往往会酿成严重的后果,刘灿同志应该负主要责任。当然,我也要负责。我接受组织对我本人的处理。”
接着,又有几个人表了态。大意差不多,先检讨,后又批评刘灿。墙倒众人推,又开始了,有几个人正准备对刘灿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宋刚看到这现象就觉得有些恶心,他说:“大家都别说了,这样的话别拿到会上说。昨晚的事,大家心里都明白,自己的表现到底称不称职。刘灿也不是因为此事受到书记、市长的批评,你们批评领导,也应该注意分寸,今后不能这样。”
忐忑不安的刘灿,此时正在琢磨市里会对他作什么样的处罚,心里很恐惧,他哀求地看着曹翰墨。可曹翰墨现在看也不看他。
宣布散会后,宋刚说:“刘灿同志,你留一下,我有事找你。”又是一惊的刘灿愣愣地看着宋刚,现在他横不起来了,哀求的目光看着宋刚。
宋刚故意没有理睬可怜巴巴立在那里的刘灿,他给医院的院长打电话,安慰他。打完电话,又点了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似乎是突然发现刘灿,“咦?你还没走?”
“书……书记,不是您要我留下来的吗?我……”刘灿结结巴巴没有一点底气,声音小得似蚊吟。
宋刚疑惑的神态打量了他几眼,半天才说:“你今儿个怎么怕我这个‘鸟’啦?你平日不是张口闭口说‘怕你个鸟’吗?”
刘灿讷讷半天:“我……我错了。今后再也不这样了。”
宋刚说:“刘灿,我跟你说呀,你以为你跟李有钧省长是老乡,你就可以跟我叫板,是吧?告诉你,我还跟文静书记是哥们呢,他这条命还是我救的。我真不理解你,别人都想方设法巴结我这书记,你好,偏偏就跟书记作对,你也不掂量掂量你的份量,何况,我这书记还是市委常委,今后你的前程还不是有一半捏在我手里?”
“求……求书记给条生路,我今后一定好好报答您,我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宋刚说:“你怎么就这么俗气呀?做牛做马,不难听吗?我也没什么恩情,只有一点,你今后好好配合工作。你凭良心想一想,我宋刚来这一年,江城的变化有多大?你为什么还要处处跟我为难?这有好处吗?”
刘灿说:“我瞎了眼,没良心。求您了。”
“不必,我留了路给你——努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