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若有所思,顿了片刻,说:“琴瑟和鸣,如鱼得水。配合的不好,立即拉倒,走人,老死不相来往。”铿锵有力,让刘萍内心猛然一震。
“宋爷,您不会真的要我这人老珠黄的人吧?我刘萍知道您正春风得意,江山美人,我不会不知道轻重。”
“好吧,您既然如此这般说,我就选其次,您手下的那风情无限的美人儿要么给我,要么给我走得远远的,别让我每天干瞪眼。我可是个猴急的人咯。”宋刚说着,脸色凝重,显得刚毅。
“唉,江城有您宋县长这号人物算我倒霉,好容易弄个相貌出众的人儿就被您盯上了,看来你真是个猴急的人,这样吧,为了您的前程,江山美人,还是江山为重。”刘萍显得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帝豪希望是您的温柔乡,琴瑟和鸣,多快活啊。”
宋刚笑了笑,说:“刘萍姐真是聪明人,能有您这样的可人儿做情人,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这样吧,今晚我还得收拾收拾残局,的士车凌晨一点钟我得让他们离开。”
刘萍呵呵一笑,“有您宋刚这只猛虎,谁还拦得住?一点钟准会乖乖离开的。”
宋刚离开帝豪已经过了十一点钟,他远远地坐在车上看着他的人马全部到位,心里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他想,这时的王书记、刘县长肯定焦急地候在办公室里干着急,这件事关系到他们两人明年的升迁。王书记想去市里进班子,这是最后的机会,年龄不饶人。县长升书记是自然而然的事,刘县长可不想甘居人下太久。这次如果变动受阻,一盘棋就将成为难以收拾的残局。
宋刚自然也明白恩师的用意,明年的人事变动对宋刚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弄资历,他的对手实在是太多,如果没有几件惊人的政绩他肯定是无望的。廖主席这一着棋是险棋,是险得没有人敢走的胜负手,赢,大赢特赢,输,同样是无法收拾。
当然,这一险棋对王书记、刘县长来说也是心惊肉跳,但一来无棋可走,二来廖主席老行政,平常不多言,一旦说话无不一语中的,有画龙点睛之能,三是万一搞砸,多少也有个替死鬼可找。
因此,宋刚今晚的行动,关系到县里几个主要领导的前程,也关系到自己的命运。
刚才,他到帝豪来了次豪赌,赌注是下了,并且这赌注是几个人的前程命运,这结果亮出之前,是漫长的等待和煎熬。
可宋刚并不觉得是煎熬,他有些兴奋,有种快感,人生难得有几回这样的豪赌,可遇不可求的豪赌让宋刚有些亢奋。
结果很快就会见分晓。
现在是零点整,宋刚在一辆防暴警车上,他站在高高的车台上,他要发表现场讲话。
现场仍然是一片混乱,虽然是夜深了,市民都知道今晚要采取行动,从未有过的大事,说不定还会和去年启县一样,动用武警部队。有热闹看,自然,牺牲点睡眠时间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