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邦杰轻抚了一下自己颌下长须道:“本将便是,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有何冤情禀报?”
小萝莉听了这话之后,却立刻在他面前“扑嗵”一下跪拜道:“小女子名叫姚婉儿。是黄秀丽小姐的贴身侍女,民女可以为我家小姐作证,她真的未曾偷盗那位白公子的玉佩,她是冤枉的啊!”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点凄凉和无助。岳云虽然不清楚,但孟邦杰却是了解,象她这样属于黄秀丽的贴身侍女,命运全系在黄秀丽身上,如果黄秀丽被罚为官奴,她的下场多半是被怡情院拿去接客,改作皮肉生意。想象以前一样,干些待人接物,伴唱伴舞之事,是不太可能了。
孟邦杰虽然也有些同情她,却是只能叹道:“姚姑娘,本将知你心系黄姑娘的安危,但你是她的贴身侍女,与她关系亲密,是不能作为证人作证的。现在人证、物证皆在,白广仁失窃的玉佩又是从黄姑娘的房内搜出的,你让本将如何判决?此事亦是无可挽回。你还是回去吧!”[]惊宋96
姚婉儿抬起头,见到众人皆是有些同情,却是无奈的神情,心中更是一阵激愤,不禁柳眉一蹙,嗔怒道:“这白广仁分别就是见『色』起意,想强娶我家小姐不成,就意图栽赃陷害。我家小姐如被罚为官奴,他就可以出价购买,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诸位大人都看不出来吗?”
孟邦杰听后,却是脸上浮现怒气,姚婉儿这话,岂不是说他查案不明,且有包庇白广仁之嫌吗?
他当即便一拍桌子,铁青着脸说道:“姚姑娘,本将念你牵挂黄姑娘,不予追究你出言不逊之罪,断案之事,本将自有分寸,岂容你胡『乱』评价?”
他这一大发官威,倒把姚婉儿吓了一大跳,她也立刻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的话实在得罪这位大人之极,不禁吓得连连磕头。
岳云终于不忍,起身好言相慰道:“姚姑娘,你家小姐的事着实难办,孟将军也是不得不这样做的。你还是勿要再怪孟将军了。”
他这一说话,却让姚婉儿眼前顿时一亮,这一桌之人大都是些三四十岁的将领,只有岳云一人较为年轻,加上他相貌俊秀,怎么看也比那一脸络腮胡子的孟邦杰好说话些。
而且姚婉儿久随黄秀丽见客,自有一番察颜观『色』本领。她见岳云年纪虽轻,在座的这些岳家军将领却都对他态度十分恭敬,显然他的地位极高。
于是,姚婉儿就象找到救星一样,一下子就抱住了岳云的腿,泣声道:“这位公子,你一定有法子救我家小姐是不?就算难办一点,只要您说出来,小女子也定当试上一试。”
她这一说,在座诸将七八双眼睛全向岳云盯来,心想咱们这大公子上阵杀敌那是一流勇猛,几时他还会断案了?
其实孟邦杰虽然是武将,不通断案之事,但也看出黄秀丽很有可能是冤枉的,只是白广仁证据齐全,且他现在手下的三千军马还要依仗白家供粮,又怎好细细盘查,得罪白家呢?眼下见岳云似乎有意『插』手此案。他心中倒是一喜。
于是,孟邦杰便立刻问道:“大公子,要不这案子就交由你来处理如何?”
岳云一听,连连摇头道:“这可使不得,我明日就要上路回朱仙镇,哪有时间细细盘查……”
不过,他还是没有一口拒绝,而是转身对姚婉儿说道:“姚姑娘,你暂且到屋外等候片刻,我和孟将军商量些事情。”
姚婉儿已猜到他应该是说自家小姐之事。连忙拜倒,弯腰行了一礼后,方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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