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摊位老板也是个精明之人,约而立之年,一双三角眼不着痕迹得扫视了问天二人,稍一打量便便有了计较。…,
“这位少爷,我这可是徐州的特产‘小孩酥’,又香又甜,可是远近驰名啊,许多人都吃一回想两回,好吃的紧啊!公子要不要来点尝尝?”
这人笑脸相迎,挤出一副慈眉善目,不住向问天二人介绍介绍。
“这个怎么卖啊?”
问天看都不看老板一眼,眼睛就直勾勾看着白莹莹的酥糖。大口吞咽着口水,惹得紫苓一阵好笑。
“这酥糖就卖二十文一斤,这位少爷要来多少啊。”
摊贩眼睛一转便道,他这两片薄唇之间的关合,就将这价格提高了五倍。
问天和紫苓当然不知,当然也不会计较,孙罗书和算无遗给了他们一人十两银子,任他们使用,他们现在都是大款,哪在乎这些。
“我要两斤、不、还是一斤吧,要不就两斤?不不不,就一斤!”
问天还是想到了和师父的保证,有些不舍的改买一斤,这倒也没让摊贩有多失望,忙不迭地给问天称酥糖。
问天一手接过一斤酥糖,一手递过去二十文钱。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地接过了钱,却在这时,一只手不知从何处伸出来,一下便抓住那摊贩的手腕,问天和紫苓皆是一惊,却见来人是一少年,稍比问天二人大一些,十七八岁,剑眉应天,一身白衣,腰间挂一柄漂亮的剑,却是十分俊美,儒雅而超然。
只听他道:“这位老板,郎朗乾坤,光天下日,你岂可如此至这般坑骗这位少年,硬将这价钱提高平日的四五倍卖与他,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还是赶紧把钱交出来吧。”
“你这哪来的酸秀才,我这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你管的着嘛?”
摊贩倒也不怕他,不复之前的笑脸,此刻一脸蛮横。手用力一抽,甩开了少年的手。
“你把钱还回来,你这个骗子!”
紫苓稍一愣神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上前对那摊贩纠缠。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周围也聚了些看热闹的人。
摊贩无奈,也是急了,手臂一挥,直将紫苓推向邻边。邻边是一炸油条的摊子,这一下,紫苓直往那热腾腾的油锅撞去。
正在品尝酥糖的问天眼看这幕,大惊失色,手中酥糖都吓得掉到地上,只来得及一句:“小心!”
紫苓一时失去了平衡不由地直往后退,眼角余光扫到冒着热气的油锅也是害怕,可身不由己。千钧一发,眼睛一闭连呼吸都忘了。
却在瞬间,忽然只听到周围人群一阵喝彩,自己就被什么人抱住了,一睁眼只见自己正倒在刚刚那少年的怀里。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听着有力的心跳,紫苓连不觉有些红了。
少年儒雅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慢慢地将紫苓扶稳,稍退一步,深深一礼:“事出突然,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周围人群都暗赞这位少年的君子之风,却在这时听到一阵哀嚎,只见问天已将那摊贩按到在地,拳脚相向,谁也没料到他那弱小的身躯会暴力如斯。
白衣少年急忙上前欲将问天拉下,刚欲上前已见到有人先他一步,惊喜道:“师叔!”
“施主还请快快住手,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不知从何处而来,一身粗布僧袍,身背一个麻袋,此时正拉住问天。…,
可问天竟像着了魔一样,还是挣扎着挥舞拳头,喉中不停怒吼。忽的回头怒视这老和尚,眼中竟是一片血红,如洪荒猛兽的杀气迎面而来。僧人一见心中剧震,这般杀气腾腾,这是多少厮杀才能有的,如何会是这般年少?
问天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刚刚看到紫苓险象环生,竟然逃过一劫本是十分高兴的。可看到紫苓在那少年面前娇羞的模样不由心中有些愠怒,再看后来紫苓看那少年的眼神,不知为什么更是血气一阵上涌,近乎癫狂的就向那少年冲了上去,正好撞到惊慌失措的摊贩。二话不说,挥拳就打,他多年的炼气基础使他早就超过了一般人的力量,这几下就把摊贩打趴下了。
旁人都没有注意问天的异样,紫苓却连忙跑过来,一拍问天的头:“臭小子,打的不错,不过这样也就够了。”
老和尚发现问天被这女娃敲了一下眼中的血色就褪去了,甚是奇怪,但还是松开了手。问天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些不明所以,揉了揉头一阵莫名奇妙。紫苓一见问天这幅呆傻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但眼睛瞥到那少年却又拘谨起来。问天回忆起刚才的事,却毫无印象。
这时孙罗书和算无遗也从远处赶了过来。
“本方大师有礼了!”
二人一到便向那僧人打了招呼,显然几人竟是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