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心里也是一阵剧颤,事已至此,蹋顿也只能违背先求自保以为稳妥,哪还顾得上心里愿不愿意,立即命人准备厚礼前去拜会文远,对楼班的胡闹更是愤恨不已。
既然是希望得到汉朝大将军的支持,蹋顿自然精心挑拣了拿得出的厚礼,装成十几大车,还有数百匹良马,交由手下心腹大将那都引五百骑护卫。
临行,蹋顿拍着那都的肩膀道:“那都,此次去拜见汉朝大将军,一定要替我拆穿楼班的诡计,一定不能让汉朝的大将军倒到他那一边去!”
大将那都拍着胸脯道:“单于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办的妥妥的!”
楼班不放心的叮嘱道:“那都,楼班那小子狡猾的很,一路上行军谨慎,你一定要小心别中了他和乌延的诡计。”
那都躬身离去,领着五百精骑押送着车队一路向西去了,而这一切,都被有心人在眼里,当夜,一骑快马星夜向西驰去……
那都领着五百乌桓骑兵押送着车队晓行夜宿一路向西,因为车辆沉重,虽然有马大队每日也不过能行七八十里。由于统治辽西、右北平的公孙瓒在易京被杀,这些地面上已经陷入无政府状态,乱兵四处抢掠汉民。
不过乱兵对这些乌桓人可是不敢乱动脑筋的,毕竟他们还是忌惮乌桓单于蹋顿的势力,到这么一大队骑兵过境,公孙瓒的残兵纷纷退避,那都一路上几乎沒有碰上什么活动手脚的机会,几波不开眼的残兵贼匪就被他手下精悍的乌桓骑兵击溃。
如此一路相安无事走了三四天,那都终于出了辽西到了右北平的境内。
公孙瓒曾被封为右北平太守,右北平可说是公孙瓒的发迹之地,听说朝廷派出的大将赵云正攻打右北平甚急,那都不敢怠慢,早早的派人打听了主战场的位置,也好带车队从旁边绕过去。
公孙瓒的败兵那都倒不怕,前几次遇上,不过是给枯燥的押送旅程中增添一些乐趣而已,倒是听说这次汉朝大将军派來的军队,据说打仗厉害的很。
为了躲开大道上的战场,那都只能选择走荒僻小道,一路上,那都不免多提了几分小心。
这一日,那都正驱马而行,突然听见不远处一阵嘈杂声传來!那都心里一咯噔,抬头时才松了一口气,只见前面百十步外的道口突然涌出一窝乱兵,着衣衫褴褛,兵甲不齐,人数大约在三五百人,一就知道又是公孙瓒麾下那一股占山为王的残军。
那都几次都沒捞着出手,早就心痒难耐,这次不等手下人冲上,一马当先而出道:“前面的人听着!我乃是乌桓单于蹋顿麾下大将那都!就凭你们这些败兵杂鱼,也敢拦住我的去路,识相的还不快让开道路,让我们过去?”
那都连喊数声,对面那股匪兵仍不为所动。那都嘴角泛起一抹狞笑,喝道:“尔等既然不知死活,儿郎们随我冲锋!”说罢,令副手分出二百骑守护车仗,自领三百轻骑斜斜的冲向匪兵左翼阵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