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仿佛比往年热了许多,由春入夏以來,快半年了老天连场雨都沒下下來,所以天气显得格外的炎热干燥。
这里是巨鹿,瘿陶太守府后堂。本來应该是新任巨鹿太守牵招的居住之所。不过只因为前任太守张辽的妻子貂蝉一直沒搬到,牵招到现在也只能瘿陶的馆驿里面。
宁儿死后,文远就一直住在瘿陶城外三十里外,家眷也沒有往邺城搬,这一阵子刚刚接手冀州,为了冀州政务忙得手忙脚乱。
此外,貂蝉一直对宁儿之死始终觉着有所亏欠,当文远复出过瘿陶而不入之后,貂蝉就变得沉默了许多,再沒有主动提出搬到邺城与文远团圆。
搬家的事情就这样被耽搁了下來。
虽然不提,却并不代表貂蝉不思念文远,事实上这半年多來她日日都牵挂着夫君,但是她知道,夫君心里受的伤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复原,她愿意等,等着文远有一天能亲自回來接她去邺城。
貂蝉身边,樊氏正抱着一个上去吃的白白胖胖的婴儿,得出來这婴儿极受疼爱,身边四五个侍婢围着,撑伞的撑伞,打扇的打扇。
天气炎热,即便是有人在一旁打扇,不一会的功夫樊氏也热得一身香汗,这时貂蝉走过來道:“巧娥妹妹,你先歇歇吧,來吧,让我來。”
樊氏摆了摆头道:“不累,还是我來吧姐姐,你每日操心内府之事,还白天黑夜照念儿,这小家伙就是个捣蛋鬼,总是三更半夜哭醒过來……”
见樊氏坚持,貂蝉也不强求,这段日子她为了照顾孩子确实辛苦,若非有樊氏在旁协助,她还真忙不过來。
着樊氏怀中正睡得香甜的婴儿,貂蝉露出淡淡的微笑,眼中洋溢着母性的慈爱,文远不在的这段时间,这孩子就是貂蝉、樊氏二女最大的精神寄托了。
二女有一搭沒一搭的闲叙着,话題不离樊氏怀里的婴儿,樊氏突然声音一顿,悠悠一叹道:“姐姐,你说他……什么时候会來?”
貂蝉笑容一敛,她如何不知樊氏说的是谁,强笑着打趣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夫君一定会回來的。最近他已经刚刚理政,很多事都等着要办,等忙过了这一段,他就一定会回來接咱们的。几个月都熬过去了,怎么,现在就等不及了?”
“才不是呢!”樊氏红着脸辩解道,他跟文远在一起的时间最短,对文远的感情却一点不比貂蝉浅,要是不想,怎么可能呢?
似乎被挑起了心事,二女就此陷入了沉默,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一串急促的脚步传來,就见紫鹃心急火燎的跑了过來,貂蝉眉头一皱,心道:“这丫头火急火燎的性子这几个月刚刚好了一些,今天竟又再犯。”
貂蝉正要开口呵斥,却见紫鹃一脸难以抑制的惊喜,口不择言道:“夫人……二位夫人!主公……主公回來了!”
“夫君?”二女刷的一声齐齐站起,不敢相信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待从对方眼中到彼此的激动和喜悦,二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外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