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哥,你好糊涂啊!好好的走了,干嘛还回来?”老远的,任老汉老泪纵横的摇头道。
“大叔,小子无能!没救下你。”文远满脸愧色道,
任老汉感怀道:“张小哥讲义气,俺们这一村老小打心眼里感激,只是无端搭上小哥一条性命,俺真是过意不去!俺今日必死无疑,临终前有一事想托付给小哥你,还望小哥答允。”
文远叹气道:“大叔交待的事情,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我已经沦落到此境地,虽有心怕也无力。”
“小哥既然答应就好,你细细听着,俺任冲家有一女,早年入宫,自打朝廷迁到了长安,这两年来一直未有音讯,俺担心小女安危,想请小哥去长安去寻小女消息,若能找到,便让她好生照顾自己,若是嗨!反正不管找不找得到,只要小哥肯去,俺都感激不尽。”老汉急匆匆的道,生怕被这伙强人打断自己,押他的骑士不屑冷笑,根本不担心这些人还能活着跑出去。
文远静静听着,生怕漏掉什么,这种情势下,任老汉说的差不多算是临终遗言了,文远虽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既然答应了,就不能不信守承诺。
文远郑重应诺道:“大叔,只要我命在,一定想办法保得你家女儿周全,只是不知她叫什么名字,长安人多地广,我若去了,可有什么能打听到消息的熟人。”
“俺家女儿小字红昌,小哥要是到了长安,可去寻一人打听消息,此人现在应该在朝廷做官,姓王名允,过去曾和俺有些交情。”
王允!文远神情一滞,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待向身边几个骑士,这些人眼中皆带着诡异、戏谑的笑意。
王允,王越,任老汉之女还有这些不知身份的骑士,这些人如今同时出现在文远的脑海之中,隐约之间文远感受到其中似乎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联系,不过任凭文远想破脑袋也想不透。
任老汉交代完后事,脸上已经不再恐惧,径自走向王越做了个揖道:“好汉爷,俺就是你要找的任冲,俺不知道俺一家跟你有啥仇怨,不过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俺老任之求你一件事,俺们一家遭难,罪不及旁人,这位小哥昨日不过是在俺家借宿一宿,跟俺没有一点关系,请好汉爷绕过他和这一村老弱,俺愿意拿俺这条命抵偿!”
“嘿嘿,想得倒美!”王越身边一个中年骑士嘿嘿冷笑道,眼神中满是杀戮前的兴奋。
“闭嘴!”王越冷哼一声,吓的那中年骑士颤若寒蝉,连连点头。
王越扫视一众村民,目光在文远身上停留了好一阵,最后冷冷道:“这个小子可以留,其余人必须死!”
“王老先生,此事万万不可啊!若是让我家主人知道留有活口,小的实在难以交代啊?”那中年骑士一听忙阻止道,虽听说这小子之是个过路人,可是他杀了自家十几个兄弟,若是就这样放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休得啰嗦!这里由老夫做主,哪有你说话的份!尔等只管听命行事,日后你家主人哪里老夫自会分说!”
“可是”那中年骑士还在犹疑,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了他咽喉寸许!着王越满脸杀气的眼神,中年骑士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