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轻轻的摇了摇螓首,低低抽泣道:“夫君,都怪宁儿不好,宁儿身为夫君的妻子,却不能满足夫君,宁儿对不起夫君”
文远温柔的拢了拢宁儿额前散乱的发丝,道:“说的什么话,小丫头,我能娶到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为妻,不知是我多久才修来的福气”
不过文远越是安慰,宁儿越是哭泣,哭得犹如梨花带雨,眼神之中也尽是愧疚。
费了好大得劲儿,文远才将宁儿哄得不再哭泣,二人相拥着躺在一起,只是宁儿虽然收住悲声,表情却在不时变换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良久,宁儿似乎决定了什么,眼神渐渐变得坚毅,轻声道:“夫君,妾身有一事,想求夫君答应”
文远轻声抚慰着宁儿的身体道:“什么求不求的,你我夫妻,哪有这么生分?”
二人虽相处不过年余时间,宁儿对夫君脾性已经非常熟悉,夫君对自己可以说是体贴入微,温柔呵护,要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男人三妻四妾的时代,想要碰上这样一个肯爱惜自己,没有一点架子的男人,几乎不可能的。
所以每一次想到夫君对自己的疼爱,宁儿心中就一阵甜蜜,所以此刻她下定了决心,执拗的道:“不,此事夫君一定要先答应妾身。”
见宁儿如此认真,文远莞尔一笑道:“好吧,我答应就是了,什么事,还搞得如此神秘?”
宁儿低下头在文远怀中酝酿了半天,才鼓足勇气道:“妾身想请夫君纳巧娥为妾!”
“纳巧娥为妾?”文远只平地炸起一道惊雷,心中震颤不已,莫非是壶关那一晚上的事情,巧娥已经和宁儿说了?
“正是”宁儿咬着牙所完了这两个字,鼓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纳妾,可以想见宁儿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纠结和委屈。
不过身为文远的正妻,她必须尽到身为正妻的责任,身为人妇,每次都不能让丈夫尽享鱼水之欢,本来就是自己妇德有亏,自己一人感受事小,为夫君传承香火,延续子嗣事大,和这个相比,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宁儿一早就在考虑此事,虽然心中百般不愿,可是为了夫君,宁儿最终还是决定替夫君纳妾!
到宁儿痛苦却决然的神情,文远猜到樊氏并没有把那天的事告诉宁儿,而且这绝不是宁儿的一句玩笑话,而是经过宁儿的深思熟虑,呆滞了半天,文远感动的拒绝道:“不行!其他事都好商量,唯独此事不行,日后也休要再提!”
樊氏确实国色天香,就是比起甄宓也不见得逊色,文远与宁儿欢好总是意犹未尽,而樊氏与宁儿形影不离,经常见面,若说对樊氏不心动,除非不是男人,尤其是那日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文远更是已经把樊氏当作自己的人,只是因为之前忙于上党的战事,一直无暇向宁儿提及。
本来文远此次回来就主动向宁儿坦白错误,请求宁儿原谅,顺便把接纳樊氏的想法跟宁儿提提。
不想今日却巧,文远还没来得及跟宁儿说,宁儿竟然主动提起,宁儿对自己那完全不考虑自身感受的真挚情意,让文远不由自惭形秽,所以才促使文远。
文远在心中狠狠的抽打着自己:“张文远,宁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那么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