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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帐下官将俱在,文远立即传令,召出征文武入帐商议商议,文远心中忧虑,眼下这还仅仅是太行山的边缘区域,若深入深山,还不知路途如何崎岖险峻!
在各部兵将还没来到大帐之前,一直跟在文远身边的郭嘉突然进言道:“我观主公这几日心神不属,莫非是有退兵之意?”
文远一愣,颇有些惭愧,不过既然被说破,文远便没打算掩饰,挠了挠头犹豫道:“此次出征道路艰辛,壶关有极为险峻,恐急切难以攻下,白白折损兵士。”
郭嘉正容道:“主公此言差矣,主公既有意平定天下,岂能因一座关隘而退缩,更何况天下险关何其多也,若如此瞻前顾后,如何能一呈胸中之志!”
文远闻言不由惭愧,是啊,不积硅步,何以行千里,自己心存匡扶天下之志,怎么能因为区区一座险关而退?
文远旋即躬身向郭嘉行了一礼,慨然道:“奉孝之言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辽知错了!此行若壶关不破,辽誓不回军!”
郭嘉见文远如此豪情,欣慰的点了点头,又道:“主公有此雄心,嘉愿效死力,欲破壶关,还需早作定计!”
“奉孝莫非已有拿下壶关之计?”文远惊喜问道。
“未也。”郭嘉双手一摊,淡淡道。
文远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郭嘉又道:“吴子云:谋者,所以违害就利也,壶关之险,强攻不过徒损兵力,只能智取,不过攻打关隘,无外乎长途奔袭、两面夹击,或计诱敌出关两策。主公,某愿领一支军马经常山、入并州,绕到壶关之后,与主公两面夹击,如此守军一乱,壶关必破!”
文远惊讶的断然喝止道:“不可!深入敌后,迂回千里,此万不得已才会被迫使用的九死一生之举,怎可让奉孝亲历险地?再说壶关未到,你我还有时间商议,此计休要再提!”
郭嘉胸中一阵温暖,他何尝不知道文远是关心自己,不过知道归知道,郭嘉骨子里素来又有一股敢于冒险的精神,身为谋士,那种以一人之力改变千万人命运的刺激感始终是郭嘉所孜孜追求的,他丝毫不惧文远的严词厉语,再次慨然进言道:
“成大事何拘小节?嘉不过一布衣寒士,初到帐下,便得主公如此信重,常怀报答之心,况主公若得壶关,日后取并州如探囊取物耳!还望主公三思!”
文远着急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道:“不行!便是拿整个并州来换奉孝,某也不换!”可是到郭嘉一脸决然的狂热神情,文远不由一阵丧气,历史上的三国谋士之中,郭嘉是个狂热的主战派,而且眼光极准,所料必中,曹操对抗袁绍,郭嘉上十胜十败之策,远征乌桓,郭嘉更是拖着病体,力促曹操一鼓作气。
到郭嘉此时的神情,文远知道除非彻底闹僵,否则根本不可能说服郭嘉放弃这个建议,便道:“若如此,奉孝在此统率大军,我率一支兵马前去!”
郭嘉表情一滞,怔怔的向文远,如星辰一般璀璨的双眸隐隐闪现雾气,这个主公,真是天下至情至性的愚人!竟然为了自己一个寒门子弟,而愿自蹈险地!
郭嘉顿时觉着嗓子里塞住了什么东西,深深的吸了几口长气,才缓过劲,当下故作轻松道:“非是我不相信主公的能力,千里奔袭,唯有用奇,奇兵一道,在于随机应变,嘉自信不输于任何人!”
文远虽知道郭嘉此言不虚,可是让郭嘉身赴险地,文远始终踌躇不已。
郭嘉毅然道:“主公若如此犹豫不决,如何能成大业,如此,郭嘉去矣!”说罢一拂袍袖,转身欲去!
文远身躯一震,上前一步道:“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