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完檄文捻须一笑道:“呵呵,授闻公孙瓒武勇过人,胡人畏惧,想不到刀笔之功,竟也如此犀利,此檄文一出,各郡因之前韩馥之死必然响应,袁本初处境不妙啊!”
田丰也道:“某听闻公孙瓒欲与黑山张燕夹击袁绍,此二人皆虎狼之徒,欲图谋冀州久矣,袁绍若稍不小心,恐怕就会步韩馥的后尘。”
文远疑惑道:“听二位先生之言,竟似对袁绍仍有信心,须知公孙瓒多年与乌桓交战,士卒骁锐,张燕拥百万之众,精兵数万人,此二人任何一方实力都不必袁绍逊色,二人合力……”说到此处,文远突然顿住,好像突然把握住关键。
见主公如此睿智,田丰欣慰点头道:“公孙瓒张燕二人若肯齐心,袁绍自然必败无疑,只可惜二人皆不肯让利于他人,只此次张燕遂派兵助战,派去的却是麾下偏将杜长的一支弱旅便可知晓他并非真心助公孙瓒夺取冀州,况且风闻公孙瓒与幽州牧刘虞有嫌隙,公孙瓒连上司都不能容,又岂会肯分一杯羹给张燕。”
文远点头,心中一动道:“若两位先生为袁绍谋划,该如何定计。”
田丰道:“公孙瓒虽久负盛名,却不过一重利短视之辈,若我为袁本初谋士,便献计割渤海一郡与之,向西安抚张燕,对内平定各郡,到时候公孙瓒忙于巩固地盘,必不肯发兵去救,待平定内乱之后,再亲领大军迎击公孙瓒,如此,便可转危为安了。”
“闻元皓先生一言,辽茅塞顿开,似此,我巨鹿半年之内仍不可起兵响应咯?”文远恍然大悟道。
“哈哈哈,正是,我观主公这一年来励精图治,果然也是有心之人!”沮授哈哈大笑道,有雄才,又有雄心,这才是值得侍奉的主公!
文远挠头笑笑,占据冀州,文远早有此心,只不过文远当初不能对田丰沮授明说韩馥必死,冀州必被袁绍夺去的惊人之语,直到此时才算没了顾虑。
文远向沮授拱了拱手道:“公与先生,我欲取冀州做立身之基,荡平天下,还请先生不吝教我!”
沮授欣慰的点了点头,慨然答道:“主公弱冠举兵讨逆,大败温侯,播名海内,今袁绍四面受敌,我巨鹿兵精粮足,只需伺机而动,便可占据冀州之地,那时以主公文治武功,必可名重天下,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众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迎大驾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比及数年,此功不难。”
听了沮授为自己勾勒出的宏伟蓝图,文远大喜起身,激动的抓住沮授肩膀道:“公与先生之见,正合我心!望诸公与某戮力同心,共图大业!”
众人也是激动不已,齐声拜道:“某等皆愿效死力!”
文远沉吟又道:“我欲成大事,便须竭力招揽人才,修建崇文苑便是为了吸引更多人才来到我巨鹿效力,各位可有合适人选?不论德行,只要有真才实学,我必当重用!”
沮授笑道:“这有何难?只需这讲学送书之事传遍天下,天下士人欲追随主公者还不多如过江之鲫。”
文远点头一笑,印刷书籍的用意也在此,他又望向田丰,想田丰是不是有给力的人选向自己举荐。
田丰低头沉吟一番,道:“某有一好友,才识超群,足智多谋,乃当世之奇才,若此人肯辅佐主公,则大事必成!
见田丰对举荐之人竟有如此高的评价,文远早被说的心痒痒的,忍不住接口道:“何人?”
“此人乃是颍川阳翟人,如今年方弱冠,姓郭名嘉字奉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