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文远虎目一睁,傲然喝道:“一群乌合之众,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耳!贼军远来,必然疲惫,亲卫队随我下城!让广年父老我如何挫其锐气!”
“是!”百余亲卫齐声应道!一个个面色果决,只要文远一声令下,虽千万人吾往矣!
刚刚加入正兵的广年守军也对视了一眼,也有二百余人随着文远出城。
文远飞马下关,大开南门而出,百余亲卫骑马立于吊桥之下,文远倒提长戟策马往来奔走,只等黑山贼靠近。
果然,黑山贼见广年打开南门,一支百人小队上前搦战,数百骑兵顿时向这边危楼,大队之中也分出三支军马上来,摆开阵势与文远相对,人数约有三千!
只见黑山贼门旗开处,拥出十余人,当中三员大将,当中一个只有一支眼睛,却如铜铃一般瞪得老大,左边一个尖嘴猴腮,身材干瘦,右边一个则是满脸的白斑,一个比一个生的怪异。
文远见对方摆开阵列,挺戟大声喝道:“大胆贼寇!怎敢犯我郡县?”
黑山贼众见出城只有不过三百余人,便不以为甚,那个尖嘴猴腮的黑山大将年月三十余岁,手持一杆亮银枪,策马上前嘿然冷笑道:“前日于毒被杀得丧胆,我还道守将有多大能耐,生的三头六臂呢,原来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黑山贼众一阵哄笑声。
独眼大汉倒提一柄大斧,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就这么点军队,也能把于毒杀得落荒而逃。我于毒那笨蛋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那一脸白斑,身躯微胖的贼将则双刀一指文远道:“呔!小子!就凭你这么点人吗也敢阻挡我白雀、雷公、李大目三路黑山大军吗!识相的就乖乖打开城门投降,你家三位爷爷若是心情好就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待我们打破城池,小心鸡犬不留!”
文远大戟舞起个枪花,一指黑山众将,冷笑道:“废话真多,你们黑山贼都是那么啰啰嗦嗦吗?想打下城池,先问问你家张爷爷手中青龙戟答不答应吧!”
三将本欲在城下耀武扬威一番之后,直接挥兵直接扑杀这三百余官军,可是见麾下兵将一个个表情轻蔑,恐不应战被人笑话,文远此言一出,黑山众将顿时大怒!纷纷欲拍马上前与文远厮杀!
李大目回顾身后众将,大吼一声:“谁敢出战!”
一将应声而出,一边策马提刀来战文远,一面道:“末将孙昌愿斩下这小贼之首,献于大帅麾下!”
李大目喝彩道:“好!孙头领刀法惯熟,定能将这小子斩于马下!”
倒是尖嘴猴腮的雷公不忘提点道:”孙头领小心,此子上去武艺不俗!“
文远嘿然冷笑,策马迎上,与那贼将往来厮杀,交马十余合,文远觑了个破绽,一戟刺中孙昌左肋!孙昌痛嚎一声,喷血落与马下!
守城军壮齐声喝彩!声如巨雷!城下黑山贼众一阵骚动,百余亲卫则相顾疑惑,这贼将起来身手也就一般,主公今日怎么交手了十余招才拿下?
雷公也暗自一愣:”这小子着威武,不想却是个绣花枕头。“
眼见麾下勇将被杀,李大目气得哇哇大叫,正要出阵,右侧两员战将已经出马,乃是雷公麾下头目韩迁、王楷,原来二将文远武艺平平,合计之后便一枪一锤联手攻来,要将文远击杀当场,替自家大帅挣回点颜面。
“来的好!”文远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微笑,挺戟迎上前。
不过文远一人单挑二将,虽面无惧色,却左支右拙,好几次都险些被枪刺锤砸,惊出城上城下巨鹿军民一身冷汗!亲卫们更是纳闷,今个这是怎么了,这两个黑山贼将起来就那么回事,怎么主公会被他逼得狼狈不堪?
韩迁王楷二人开始时还满心得意,阵斩敌将,这个功劳可让他们在众将面前大大的露一回脸,可是十余合过后二人渐渐发现了有些不对,任凭韩迁、王楷二人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气,每每眼就要得手,文远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格一闪,将那致命一击化解开来!
如此你来我往二三十合,韩迁王楷急不可耐,章法渐渐散乱,文远呵呵一笑,觑了个空隙,轻描淡写的一戟刺出,只见青龙戟如青龙探水,那使大锤的贼将韩迁躲闪不及,被一戟刺中咽喉!
扑通两声,两柄镔铁大锤轰然坠地,韩迁手捂着咽喉,赫赫直叫,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倒是鲜血汝喷泉一样奔涌流出,数息之间,就将韩迁浸染成一个血人!
王楷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一下心胆俱寒,哪还敢战,拨马转身就走,却不想文远坐下马快,堪堪追上冲着王楷背后手起一戟,又将王楷刺下马来!
“威武!威武!”城上城下数千军民齐声吼叫,黑山贼阵势一阵骚乱!
文远连杀三将,策马横戟直趋贼军阵前,此时他已经虎目圆睁,浑身上下散发出无尽威势,戟指贼众大声喝道:“乌合之众,居然还敢犯我郡县,如何,还有谁敢上前与我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