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的很漫长,夏日的日头依旧毒辣,周湄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跟秦震澜说了一声中午不回来吃饭,这才出了门。
一出门,她就直奔乡下而去,去的地方正是平顶山脚下,同行的还有陆佳佳。
“周湄你怎么突然打算想要去乡下看一看?”陆佳佳有些疑惑。
周湄笑道,“我和我师父从前在村子里也是有几间青砖大瓦房的。只不过去的次数少。我师父临终的时候给了我点东西,我当年不方便带着,就锁在了里面。现在人出来了,我还是打算去将东西全都取出来。”
她之前取过一些,但只是手头紧着需要的,这一回她打算把剩下的都带走。
陆佳佳闻言笑道,“你师父对你可好了,就是对着我们不爱笑。”她绝口不提周湄的“当年”那些事。
周湄也笑着点头,“是,疼我如儿如孙。”
两人一路去了乡下,因着周湄想要看一看青绵这一片地儿细节上的东西,就没有包车去,而是找了辆大巴车,晃悠晃悠地开了出去。
只是车子开着开着,周湄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这儿的这一片地长势虽然很好,但是周湄总觉得这其中好像少了点什么,就像是一个有形无魂的巨婴,她明明记得书中说载,龙脉形成之地,自成灵地,风水佳穴,上等三,中等九,下等三十六。
她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借龙脉中的灵气,多孕育一些带着生吉之气的法器呢。
可是远观此处,却远远没有达到要成风水佳穴的地步!
莫非是孤龙不兴,还是说几十年前的那些事,到底损了华夏整片土地的根基?
周湄不是一个喜欢招惹麻烦的人,可是有些东西,却由不得她退缩。她的一步,可能是玄门中多少前辈多少人的殷殷期盼。
这样想着,周湄的心情便不算多好。
等到下车的时候,周湄冷笑,一把抓住了一只伸过来的手。
“你想要干什么?放手?好疼啊!”被周湄抓住的人,黄脸尖腮,眼睛滴溜溜东张西望,直接就先嚷嚷起来了。
周围其他刚刚下车的乘客,也都纷纷停下了脚步,围观了起来。
周诶冷笑,看这个人眉毛稀疏,眼尾带赤,就知道是个不事生产,惯会偷奸耍滑之流,再看他那小眼小塌鼻,分明就是个有小偷小摸之流。
可是谁让他偷到了她的头上?真要论偷东西这本是,她能做这小子的祖宗,真当她青监里白待的!她那些年为了打发时间,可学了很多不上台面的东西。
青监里有人怕她,可也有人疼她这个小辈,比如说某个因为盗窃了国家某金库的大盗,就很是看得起她。
“我想要干什么?把你的爪子收收干净,我朋友的钱包也是你能碰的?”
那人顿时急了,“你别青口白牙的污蔑我!我哪里偷你朋友东西了!我碰都没碰!你这外乡人,想不是想要讹我!”
他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喊道,“大家可别被她骗了,同为老乡,可不能被人欺。”
他这一招让周围的人蠢蠢欲动。
周湄冷笑,“老乡?你这面相分明就是靠水之地出来的,还是大水,锦水汤汤出天际,应该是从长江沿岸过来的。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和我们青绵市陆家村的人成了老乡?”
那人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被人道破了来历,要知道他刚才那招向来是屡试不爽啊!
看着周围被平息了的行人,心中顿时急了,想要摆脱周湄的手。
周湄却是淡淡地道,“急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吗?”
那人却是一脸愤恨,另一只手“唰”的要挠周湄,周湄顺势退开,松开了握住对方的手,那男人直接一溜烟冲出了人群。
周湄面无表情,“有的人赶着去死,拦也拦不住。”
然后转头对陆佳佳道,“走吧,好久没来这儿了。”是真的很久很了,久到她的人都做了古,也不曾再来一趟。
陆佳佳跟着周湄正打算离开,就听着后面“嘭”的一声,还有车子急刹车的声音以及人群的惊呼声,陆佳佳回头一瞥见,好像看见了一个飞出去的人影,那衣服是抹土黄色,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个男人就是穿着这颜色的衣服……
她瞥了眼周湄,默默的缩了缩头,她家周湄真是越来越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