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水里有嬉戏的鱼儿,天空中有叽喳欢叫的鸟儿,以前,我们的眼前满是美丽的花草树木,虽然里世界中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都没有这世界来的美丽,但至少拥有,至少我们愿意珍惜,可这世界的人类是否愿意珍惜呢?”
“以前,我们只是住着低矮的房子,但至少住的安乐,至少不会突然因为你们人类的自相残杀而突然崩塌,那种可怕的毁灭性武器落下,虽然伤害不到我们七御使这种强者,但你们知道有多少平民因此丧生么?”
“甚至,整座城市的毁灭啊!前一天,我们还能看到满城嬉笑欢闹的人们,在歌唱,在跳舞,在庆祝节日,可后一天,一切都变成了废墟,所有的生命都被埋葬了。”
“你体会过那种感受么?现在,你知道我为何痛恨这世界的人类了么?”
女御使突然扑在昊王的怀中,瑟瑟发抖着,她真的很需要一份温暖,可并不是昊王想的那样,她需要的是一份在里世界宁静祥和的生活。
“我懂了,但你为何要突然告诉我这些?”昊王艰难道,这些秘密他问过夏侯殇云很多次,却从未得到回答,却不明白司徒玖琳为何全盘托出了。
女御使笑了,悠然勾着昊王的脖子道:“其实你着实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如果你是镜中一族,我或许会爱上你也说不定,只可惜,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而我对这个世界的痛恨……”
“所有的人类,所有的吞噬体,包括你!在我眼中都只是畜生。”女御使的表情突然阴冷道:“所以你太天真了,即使你很出色,也顶多是一只出色的畜生,你说我怎会爱上畜生?何况还是一只很不老实,别有所图的畜生!”
昊王的表情陡然僵住,女人发现了?他一直以来的示好都是别有目的?
“你太天真了,你们是不是以为镜中一族都是些很愚蠢的原始人?会根本不懂得防备你们的算计?会不懂得反过来算计你们?”女御使冷森道。
那一刻,昊王的冷汗宛如暴雨,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他猛地推开了女御使,后退的同时雷斩爆发,可惜,已经晚了。
因为那突然出现的咯吱声,恰好从昊王背后传来,他猛地扭头,表情立刻僵住。
因为苏梓橙刚下令直升机全部起飞准备战斗,那天空中的身影却快如闪电的回来了,公孙齐史在叹息,夏侯殇云拎着满脸是血,早已重伤昏迷的炼狱之炎。
而陈凡和无鸣,则冷冷跟在他们的身后,这两个叛徒又出卖了所有人?昊王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不是哦,他们不是出卖了你们,而是在你们想要取得我们信任以前,他们就已经被买通了,因为两颗妖兽内核,哈!他们也不得不答应,因为生或死,很容易选择嘛。”
“甚至,从你们第一次战败开始,就已经被我们算计了。”司徒玖琳娇笑道。
昊王冷汗如雨,他背后的裂缝打开,那是一名名接二连三出现的灰色。
“暂时不需要派部下来了,免得再有过多的损伤,这里有我们三位御使足矣。”
这句话是当着昊王的面说出来的,而此刻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一直以来究竟是自己在做无间道?还是一直被人误导着当作傻瓜在愚弄?
甚至还有!
“其实你们忌惮我们三位御使的力量,我们也有些忌惮你们这些强者的力量,所以你们想把我们逐个击破,我们同样想把你们一网打尽,懂了么?”女御使悠悠道。
那一刻,林羽琦刚刚带着几名八妖武强者踏入大阪市,立刻被一名灰色拦住了去路,那一刻,冥界之风还在盘算着何时召集部下突起发难,却突然有一名灰色冷冷走向了他背后。
“要知道,我们就是你们的影子,你们狡诈奸猾,我们难道不懂得诡计多端?不懂得算计你们?”司徒玖琳娇笑连连道。
何止诡计多端?被算计的很多,太多,简直数之不尽了,包括公孙齐史的那一脸温柔,那不愿多伤害人类的哀伤语气。
又或许,他真的不愿意伤害太多无辜,但他依旧接受了夏侯殇云的建议。
“不管是共存还是杀戮,至少,先毁掉这世界上的所有强者吧,至少,要保证没有能反对我们的力量!”夏侯殇云如是说,公孙齐史沉思了片刻就点头了。
他确实温柔,但他的温柔大多只针对里世界,而对这个引起崩坏的表世界呢?那充其量也只是怜悯,就像司徒玖琳所说的,人类在他们眼中和畜生没两样。
甚至,连公孙齐史对楚天说的那些共存的话,都只是在误导,说来好笑,如果他想和人类共存,应该去找联合国领导人吧?和楚天说有个毛用?
昊王突然明白了,这些天来的违和感,这段时间七御使那近乎莫名其妙的表现,目的只有一个,引诱这世上所有强者群起而攻,再一网打尽,让这世界再没有可以抗衡他们的力量!
那天,昊王痴痴看着身后裂缝中踏出的灰色,冷汗如雨,他已经无法数清数量了,甚至还有两名御使打扮的家伙,那银色的眸子。
那天,整个世界都仿佛突然蒙上了一层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