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鼠,我总感觉不对劲儿呀,二虎出去这么长时间怎么没有一点回音?”驾驶室里狸猫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问。
“狸猫,你就这点不好,干什么都小心谨慎的,哪来那么多不对劲儿,二虎一共才出去两分钟不到,你就开始瞎操心了。”
“废话,干我们这行要是不小心谨慎,不定都死多少回了。我无数次逢凶化吉凭的就是小心谨慎。去喊二虎两声,他没回音我总觉心里不踏实。”
“事儿真多。”山鼠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打开车门,一手拽住车门一手拽着驾驶室刚要张开嘴巴喊在车斗里的二虎,不妨黑暗中伸过一只手抓住他拽着驾驶室的手一拉,他的手就离开了驾驶室。
没了固定身体的受力点,山鼠的身体就从驾驶室门口被车门带了出去,黑灯瞎火的也不住地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啊——!”山鼠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掉下去就是摔也够山鼠喝一壶的,不死也得残废。
狸猫只觉眼前一花山鼠就在车门口消失了,只留下他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
但一眨眼后山鼠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人。
“山鼠,怎么回事儿?咦,你是谁?”
话问完狸猫就知道对方是谁了,一定是那个赛车手。
“你把车斗上的二虎怎么样了?”
“放心他在睡觉,估计到山下他就醒了。”
狸猫并不是关心二虎,他是用二虎来转移沈寒的视线,在说话的时候一手把方向盘,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摸。
摸了个空,这才想起短枪给二虎了。
没有短枪还有长的,狸猫伸手就去拿那支五连发。
但是枪被沈寒一把抢到了手里,咔一声上膛然后指着狸猫的脑袋:“停车,不然我打碎你的脑袋!”
山鼠明显是被这个家伙从车上拽下去的,这说明这家伙是个心狠手辣的东西,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狸猫相信如果自己不停车这货说不定真敢开枪打碎自己的脑袋。
冒险可不是他的性格,混江湖这么多年,当年和他一同出道的人现在活着的怕是就剩下他自己了,那些人都是冒险把自己冒死了。
只有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这是狸猫的做人信条,于是他踩下了刹车。
卡车在滑行了十几米后停了下来。
沈寒用枪指着狸猫,用眼角去看后座上躺着的卢依凤:“卢小姐,能动弹不?”
卢依凤看到沈寒进来禁不住热泪盈眶,差点激动的尿裤子,但是因为手脚被捆着嘴被封着她说不了话瞎激动一阵后就只能快速地摇头。
这时沈寒才发现卢依凤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就伸手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狸猫左手突然一扬扒拉开那把指着自己的枪管,同时右手挥起一道寒光向沈寒的身体刺来。
小心谨慎的狸猫不论到什么地方都会给自己准备好几个后手,就是开卡车屁股底下也坐在一把匕首。
狸猫在沈寒给卢依凤松绑的时候偷偷地摸到了匕首发动了突然一击。
这一击非常的突然也非常的隐蔽,这是狸猫的全力一击,他相信自己这一刀足以在对方身上的要害部位捅一个窟窿,只要得手对方就会丧失反抗的能力。
但是…
沈寒给卢依凤松绑的左手闪电般地抽回,一把就抓住了狸猫的手腕子,猛地一拉一折,狸猫的手腕子就传来咔嚓的一声。
狸猫嗷地就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手腕子断了。
随着惨叫声他手里的匕首也从他手掌里掉了下来。
狸猫不但手松了脚跟着也松了。
手松了只是掉了一把匕首,但是脚松开就没了刹车,因为他的脚踩在刹车上。
从白藤坑到风黄墟是一路上山坡,他们现在处于回程这里就是下山坡,一辆没有刹车的卡车停在十五度的坡上会发生什么情况。
随着刹车的失去,卡车就开始慢慢的滑动。
沈寒没有去管卡车而是顺手捡起匕首刷刷两下就划开了卢依凤身上捆绑她手脚的绳子。
手脚没了束缚卢依凤试图坐起来,但是因为血液淤积的关系她的身体处于半麻醉的状态,坐了一下又躺回去了。
卡车已经滑出去有好几米了,狸猫因为被沈寒掰断了手腕子他趴在方向盘上还处于昏迷之中。
沈寒回头看了一眼前方,脑袋快速地算计了一下。
把狸猫的身体搬开制动咔嚓怕是来不记了。
他没有一点犹豫,伸手一把就把卢依凤从卡车后座上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