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向辉这话,我脚步微微一顿,心中疑惑,他怎么知道高长胜戴眼镜?思忖片刻,恍然大悟,虽然我没听过高氏集团,但在商界摸爬滚打混迹这么多年的林向辉,说不定之前不但听过高长胜的名字,甚至还有可能见过他。
只是,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从他严肃认真地表情看,根本不像是开玩笑,可看高长胜斯文温柔的样子,我实在又无法将他跟媒体上经常曝光的“禽兽”联系到一起。
想不明白,我便不想,只当林向辉是在吃醋。
林向辉将我从医院接出来,没再让我回片场,直接让王凯开车去飞|机场,他来时,就已经将往返的机票买好。
飞机上,林向辉闭幕眼神的靠着椅背休息,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是很生气。有人说,女人恋爱的时候,都会自动切换成小公主模式,实际上,这话同样适用在男人身上,一旦他们生气,便进入小王子模式,要哄,好好的哄才行。
可是,林向辉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要怎么哄?
一路无话,我又睡不着,此时此刻的我,第一次觉得即便是坐飞机,从影视城到南城,旅途也很漫长,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好不容易,飞机在南城机|场降落,可从机|场到我家,也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同样是煎熬。
等我和林向辉到家,我们两个整整五个小时,没说一句话。这让我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悬着一颗心,时刻准备道歉。
我推着林向辉进门,梅婶迎了出来,笑着说:“夫人,你回来了,联系不上你,可真急坏了先生。”
“梅婶,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回房间休息吧!”林向辉冷冷的说完,便他让我将他推进卧室。
自从林向辉腿没了知觉后,我们的卧室就从二楼搬到了一楼,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卧室在走廊最右边,而我奶奶的房间,在走廊最左边,这样就算我们两个一会儿吵架,她也听不到。
等进了房间,他让我将他推到窗户边,我按照他吩咐做好,便有点手足五促的站到距离他有两三米远的地方。
“站过来。”
林向辉笑着看我,语气里也听不出个喜怒哀乐,他一直都是个可以很好掩饰自己情绪的男人,只是我们结婚后,他很少在我面前伪装。
我迟疑了两三秒,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其实我也挺委屈,不过,这件事上我的确做的很不对,可主动认错,我又不甘心,死鸭子嘴硬更是不可能。
“那个高长胜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林向辉看上去云淡风轻的问,可话语里还是有那么一股醋味。
站在他面前,我低着头,盯着自己鞋尖。
“也没说话什么,我就问了问他我的病情,然后他让小护士转告我,说后会有期!”我是不敢再隐瞒,咬着嘴唇,心想我们说的那几句话根本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哦,看来他已经做好跟你再见的准备。他想再见你,难道是为了讨要医药费?”林向辉眯着眼,调侃着说。
我一愣,仔细想想这件事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犹豫半天,我决定还是服软的好,便很狗腿的笑着说:“能不能不要在阴阳怪气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下次我一定听话,你让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上山,我绝不下海……”
林向辉目光盯着我看,表情严肃,我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莫非这次真的把他气惨了,他真不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