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柱子出了房间,离寞才开口:“小主,为什么让小柱子和宛婕妤院里的人多来往?还有,这个小柱子真的能信吗?”
苏倾城站起身,来到外间书桌,开始写字:“你是想说,那晚太过巧合,为什么偏偏就被小柱子看到小芷埋东西。”
离寞点头:“小主你也说了,他曾经毕竟有别的主子,如果……”
苏倾城摇了摇头,写下一个“谋”字,轻轻吹干。
“离寞,你要记住,这个宫里,有两种人,是可以用的,也有两种人,是不能用的!”
离寞闻言,皱了皱眉,最后只能低头:“请小主指点。”
苏倾城将刚刚写的字给揉了,又铺开一张纸,继续写着“谋”字。
“能用的人分两种,一种没有亲人,品行纯善的人。这种人没有弱点,只要付之真心,定能回以真心,比如你和玲华之于我,便是。”
“第二种,就很简单了,就是小柱子这种,受过人世残害的人。他们经历过黑暗,所以更明白应该怎样守住阳光。”
苏倾城说到这里,并没有再多言,离寞想开口问,却见苏倾城眼神明亮地看着窗台上的一盆昙花。
“小主,你怎么了?”
苏倾城回过神,看着离寞,脸上带了一丝笑:“我想我明白,这个宫里,谁不干净了。”
离寞一怔:“谁?”
……
小宝子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目光却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小宝子。”小柱子走进房间,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倒水,然后欢喜地说道,“你知道今天小主跟我说什么吗?以后小主要提拔你我了,在这个宫中,我们总算好过一点了!”
小柱子没有听到小宝子的回答,赶紧过去,朝他身上打了一下:“喂,你不过被徐充容打了一巴掌,还真躺着休息呀?”
“啊?”
小宝子回过神来,赶紧爬起床,坐在了桌边凳子旁:“小柱子,我没听到小芷的声音,她是不是……”
小柱子将烛火点好,一听这话,面色就变了。
他几步跑到门口,将房门给关上,然后坐到小宝子对面,脸色严肃道:“你可别犯糊涂,小主现在最是听不得这些。”
小宝子面色有些白,脸上除了那道被徐充容护甲划伤的伤痕,已经不肿了。
“小宝子,你这脸也好了,多亏小主送来的‘凝肌膏’,我可是听说了,这‘凝肌膏’,是很稀罕的玩意儿,主子们都没多少,小主人可真好,对我们也很好,和宛婕妤完全不一样,你说是吧。”
小柱子眼睛发亮,脸上充满了感激,一对酒窝深深。
他和小宝子都是从宛婕妤宫中出来的,当初在宛婕妤宫中,只是打杂的,要不是明时公公看他们老实,恐怕也不会有今天了。
小宝子面色有些苍白,可是小柱子还在自顾自说着:“想当初,宛婕妤把你打了一个半死,如果不是佳晚……”
说着,小柱子猛地顿住了话,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小宝子:“你别生气,我并不是故意提起她的。”
小宝子勉强笑了笑:“没事儿。”